“傻话。”
在那些皇子们若有所思的暧昧目光下,赵樽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指尖默默的捏了一捏,然后便淡然地转头,“诸位王兄也是来赏梅的?”
“是啊,过了这个花期,再要看梅只能等明年了。这吟春园里的梅花,每年都是最后凋谢的,今日我等顺便过来瞧瞧,没有想到,却是与老十九和驸马爷不谋而合?”
说话的人,正是洪泰帝的第十二子安王赵枢,他哈哈大笑着说完,宁王左侧那个略显清瘦的湘王赵栋却是接过话来,故意恶心人似的补充了一句,“想不到老十九也会有兴致赏梅?我还以为是藏在里面与老情人会面呢?哈哈!”
赵栋的话正好戳中了夏初七的痛处。她若有似无的翘了翘唇,笑容可掬地看向赵樽,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点不自在来。只可惜,这个男人,从来高远如那天边的冷月,又岂是她这样的凡人能看得明白的?
他像是毫不顾虑那些人的想法,淡然一笑。
“闻香弄素手,怜人步春阶。人之常情。”
这句文绉绉的话一入耳,夏初七更加“佩服”他了。
看来十九爷不仅能在战场叱咤风云,纵横四海,就算他有一天脱去战袍,考个功名什么的,也必定能中状元,这些“艳诗淫词”什么的他还真是信口就来,比那风流的元小公爷更要令人生“敬”。
那几位爷大概都没想到他会直接承认,相视一眼,宁王打了个哈哈,朗声笑道,“十九弟戎马多年,难得回一趟京师,是该多享受享受。”
赵栋接话:“三哥怕是不知,从来美人乡,英雄冢。十九弟要是沉溺于旖旎之中,只怕会少了斗志,上不了战场了,那岂不就是我大晏的损失?”
“各位王兄教导的是。”赵樽淡淡道,突地一挑眉,“只是父皇有这么多的儿子,没了我老十九,不还有众位王兄吗?哪一个又不是可堪大任的栋梁之材?”
他说得慢慢悠悠,十分巧妙,字字却又带着刺——为什么洪泰帝这么多儿子,只出了他赵樽一个大将军王?很明显在讽刺这些人贪心怕死,或者没有上战场的本事。夏初七洞若观火地看着洪泰帝的儿子们个个客气的“借物讽人”,也听着十九爷永远棋高一着却云淡风轻的毒舌,心情越发沮丧。
如果没有这么多人,她定要问一下赵樽,那个女人是谁?
只可惜,还没有寻着机会,犁田仪式就开始了。
一群皇子带了相偕而行,出了梅林,出了吟春园,一起往御田而去。夏初七心里的疑惑和发酵的酸泡也一直埋在心头,说不出来那滋味儿。
“阿七……”赵樽落后一步,突然唤了她一声。
心绪不宁回头,夏初七看向他,他也正静静地看着她,好半晌都没有吭声。风从小溪边上拂了过来,轻荡开了他的袍角,也冷冰冰的吹眯了她的眼睛。迟疑一下,她抬步就走,“仪式快要开始了,晚上回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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