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眀予薇的好心别激起。

“他死了。飞机失事。但我更觉得那是他自己主动选择的。七十多岁的人，去执行飞行任务，给重灾区送救济物资，一去无回，尸骨无存。”

眀予薇感觉到脊背发凉，眼前的人却是波澜不惊，这是她说的有心无情吗？

“其实也没什么，他死了，我也没怎么样，悲伤痛苦了一阵子，生活还得继续下去。所以和frank在一起了。frank不爱他的妻子，他们结婚有十几年，生完两个孩子后，他们再也没在一张床`睡过。”

“那他们为什么不离婚？”

“frank不爱她，但她毕竟是孩子的母亲。她逼我离开frank，除非我去做妓`女，否则别想跟frank在一起。”

“所以你……”眀予薇越来越觉得无法理解，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事情。

“这里是欧洲，宇夫人，你这么诧异，让我觉得你像个无知的少女。男人都会厌倦，每天和同一个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例行公事一样的性，这些对他们来说，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你别以为你先生现在对你那么痴迷，那是因为还没过新鲜期。等到你人老珠黄了……”

“华伦夫人，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眀予薇感觉她听不下去了，感觉像是在地狱里煎熬一样，她必须得去透透气。

华伦夫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眀予薇急匆匆地找到一个洗手间，冲进去，对着马桶咆哮。

晚吃的东西，几乎全吐了出来，吐到最后，什么也没有了，她却感觉胃里像是塞满了东西，让她很想掏出来。

她在洗手间里里呆了很久，对着镜子发呆。

镜的人，明眸皓齿，皮肤白皙，吹弹可破，确实很美，可这是二十五岁的她，不对，应该是二十六岁。

她怎么突然也这么在意年龄了？

眀予薇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以前从来没有感觉到的感觉。

她脑海里浮现不久之前，他们在雪地里，拥吻，那种醉心的感觉还很清晰。

和南宫飞云在一起的所有时光，都让她感觉像是生活在童话世界里。这样唯美的世界，让她无的眷念，也害怕失去。

华伦夫人的经历，让她看到的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世界，残酷得令人发指。他们曾经也有美好的爱情啊，为什么这么好的爱情，最终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从洗手间出来，眀予薇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南宫飞云正站在门口，双手揣在裤兜，一如既往，一种潇洒随意的姿势，眀予薇看到他，立刻想到一个词，玉树临风。

以前发现他的一丁点的好，她都会很开心，现在却是不安，他怎么那么好呢，他会不会嫌弃她呢？等她人老珠黄的时候，他还会像现在一样爱她吗？

南宫飞云看着神色不安的人，心里纳闷，她又怎么了？早知道不带她来了，虽然事情是解决了，她好像不高兴。

他略有些不安，走过去，拉起她的时候，十指紧扣，“鱼夫人要是不喜欢，以后不用陪我来这种地方……”

“喜欢，”她打断他的话，“我没有不喜欢，你的事情我都喜欢。”

她语无伦次，让他更无法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