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予蔷立刻起身，扶着她坐起来，给她背后垫了两个枕头，“刚到，看到你在睡，所以没叫。你好点没有，头还是很痛吗？医生怎么说？”

“老毛病，没什么大碍，可能是前两天吹了风，受了点风寒。你的腰好了吗？次你可真是把妈妈吓死了！”明良悦脸原本欣喜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

“妈妈怎么知道我的腰受伤了？”明予蔷很意外，她没跟她说过这件事。

“是云耀告诉我的。我以为他跟你妹妹解除了婚约，不会再来景园了，可他好像来得以前还勤。幸亏他来得勤，他一来，你妹妹也会乖一些，我也省事。如果能让他们重新合好好了。”

明良悦嘀嘀咕咕的，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一直很沉默。

明予蔷正专注着削苹果，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立刻否认，景俪玟是她妹妹，可今天，怎么那么安静？

明良悦很意外地注视着她，看到她的眼睛好像有哭过的痕迹，“蔷蔷，你和他怎么了？吵架了吗？云溪说你搬到程韵南公寓里去住了，是不是真的，到底怎么回事？”

“嗯，我们分开了。”明予蔷不想再隐瞒什么，她感觉这要遮掩那也要隐瞒，实在太累了，是怎么样怎么样吧。

“为什么？因为他有个儿子吗？”明良悦猛然惊坐起来，握着她的手臂。

明予蔷听到他有个儿子，倒是恍惚了片刻，随即又继续削苹果，没有解释，到底是，还是不是。

事情好像确实因这件事而起。

她突然知道了他有个儿子，一时慌乱，情急之下，和程韵南去了杭州。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最终他们走了今天这个地步。

又是她错了吗？

明予蔷终于削完了整个苹果，把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戳了一下块，递给明良悦。

“妈妈，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景俪玟这么刁难你，你是怎么忍下来的？当初你决定跟他结婚的时候，她都已经十一岁了，你没有害怕过吗？”

明良悦笑了笑，接过她手里的牙签，把苹果送进嘴里，“谁说我不怕，我到现在还怕呢！你妹妹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看到了。”

“那你为什么还跟他结婚？”明予蔷立刻追问，却被明良悦拍了一下头，“他他他，你不能叫他一声爸爸吗？当着他的面不叫，背着他也不叫！”

明予蔷嘴角抽了抽，没说话，“爸爸”这个称呼，对她来说，真有些陌生。

“两相权衡，取其次。应该只能这么理解了。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与这种痛苦想，做后妈的恐惧和痛苦，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明良悦突然看向她，“知道你爸爸为什么给你取名明予蔷吗？”

明予蔷随口回了一句，“不是因为妈妈姓梁，他姓景，我又不能随他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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