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予薇很专注地给病人擦汗。
秦乔感觉到湿了的毛巾被轻轻按在额头的触感。
在他记忆里,也曾经有这么一个女人,在他生病的时候,这样守在他床边,给他擦汗,只是后来……他心里突然像被什么堵住,有些喘不过气来,一只手忍不住覆在胸口。
“你怎么了?是不是吃了药起反作用了?要不还是去医院吧?”眀予薇看他出汗越来越厉害,有些害怕。
她和南宫飞云平常很少感冒生病,都没什么伺候病人的经验。
秦乔看她被吓成这样,忍不住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与白皙而略显蜡黄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
“你笑什么?”眀予薇看他还能笑,应该死不了,重新坐下来。
她回想起刚才提到西山大桥的问题,“为什么西山大桥毁了,你高兴还来不及?我听秦麦说,那座桥对你意义不一般。”
“是不一般,我妈是从那里跳下去的,打捞来的时候,变成了一具尸体,我还看到了,你说能一般吗?”
“……”眀予薇被他噎住。
他怎么能用这么轻松的口吻说出这么沉重的事情?
秦乔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眀予薇匆忙前,“你干嘛不睡会儿?睡一觉醒来说不定烧退了。”
她边说边扶着他坐起来,帮他拿了两个抱枕垫在背后,再给他重新倒了杯水,回到椅子。
秦乔一口气把一杯水全喝掉了,或许是出了太多的汗,他感觉口干舌燥。
“我跟你开玩笑呢。桥毁不毁,我没什么感觉,你别听小麦瞎说。”他想要把手的水杯放到旁边柜子,却够不着。
眀予薇匆忙前,接过他手的被子,放在了柜子,忍不住戏谑了一句:
“你应该把程奕遥找回来了。或者另外找个人接她的班才行。不然,以后你生病了,不会总让秦麦来照顾你吧。她以后也要嫁人的呢!”
秦乔看了她一眼,视线很快收回来,落在他右手的地方,像在看着什么。
眀予薇见他不说话,有些尴尬,“要不,你好好睡会儿?我和秦麦给你买了长御轩的点心,你好了以后再吃。”
“你要走?凳子都还没坐热,至于这么急吗?你不好,我妈怎么从西山大桥跳下去了?看来,我的事情你还真是漠不关心。”
眀予薇听出他声音里的落寞,心里有些堵,匆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很想知道。我想问的也挺多的,譬如,陆雨。我记得去年我们在富云集团的年会第一次见面,你提到了这个名字。”
关于她亲身母亲的事情,和明家的恩怨,明家和唐家的恩怨,甚至和龙家,这些过去的事情,现在像一团迷雾一样,笼罩在她头顶。
她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切入,去了解这些事情。找谁去了解。
“这件事,你问我还是问对人了。我不介意告诉你。当然,也不会全部告诉你。我先斟酌一下。”他没说几句,突然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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