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实打实,没有空额的十万人。根本不是刘良佐这样的角色可以正面对抗的。
而且现在鞑子和流寇斗得那叫一个热闹,你打山西,我来河北,忙得不亦乐乎啊,谁也没功夫插手河南、山东的事情。刘良佐、许定国即便想要投鞑,眼下也没门路啊!他们的地盘在河南,要投也只有去投李自成。
“成国公,”刘良佐一脸应付的笑容,“下官也不是当王爷的料......而且下官的兵马也没准备好,出兵什么的,我看就算了吧!”
一旁的巡抚吕大器听了两个军头的话语,只是一个劲儿的叹气。
人言朱大太子奸诈,今日一看是言过其实了。“入燕者王”这种诱饵,哪能钓得住刘良佐、许定国这样比猴儿还精的家伙?还不如给点银子靠谱。
朱纯臣却嘿嘿笑着,笑得在场的刘良佐和许定国都有点愣住了。这个成国公啥意思?被气着了还是怎么了?
“本爵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朱纯臣笑着又摸出了两个信封,“北平王什么的,本来就没你们份儿......你们没那个实力!”
这话说的不中听,不过也是这么回事儿。
朱纯臣顿了顿,左右看了看。
许定国许老头子明白意思,挥挥手让堂内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朱纯臣道:“不瞒二位,北平王已经有人要当了!”
有人了?
怎么可能?
谁有那么大本事?
这回不仅是刘良佐、许定国吃了一惊,连吕大器都没料到,愣愣的看着朱纯臣。
朱纯臣只是笑着:“那人是谁,二位想一想就能明白......现在谁能在关键时刻给鞑子致命一击?谁能给鞑子致命一击,谁才有资格当这个王啊!你们说,这人是谁啊?”
“吴三桂!”
“平西伯!”
刘良佐、许定国立马就明白了,双双惊呼了起来。
吕大器也大吃一惊,望着朱纯臣就问:“成国公,这事儿......”
朱纯臣道:“这事儿理所当然啊!千岁爷是平西伯的妹夫,之前就想封平西伯为晋国公的。而平西伯为鞑子所困,不得已剃发降鞑,心里面还是忠大明的!这一次有了反戈一击的机会,他自然要把握住。而千岁爷也不会亏待他,一个异姓王如何不能封出去?”
吕大器点点头道:“如果真有这样的功劳,倒是可以封王了!”
朱纯臣摸着大胡子,“是啊,流寇是被他引东虏进来击败的......如果东虏再被他赶出去,他可真是大明开国以来第一功臣了,是该封王的!”
他瞄了眼刘良佐和许定国,将两个信封递了过去,“这是千岁爷写给二位总兵的手诏。”
刘良佐和许定国连忙上前,跪接手诏,然后当场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就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就是一阵脸色变幻。先是惊,然后才是喜,接着又是疑。
原来朱慈烺在信中把吴三桂将要反戈一击的事情告知了刘良佐和许定国,并且要求他们出兵配合!还答应事成之后,封他们一人一个国公。
同时,朱慈烺还在信中直截了当地威胁他们,如果不配合行动,就要剥夺兵权,下狱治罪!还说将会很快率兵十万北上中都凤阳府......你们两位就看着办吧!
这事儿,看来是假不了的!
刘良佐和许定国还真信了——这事儿当然是假的,吴三桂被阿济格牢牢看着,哪儿敢反戈一击?如果真有这事儿,朱慈烺也不会告诉刘良佐和许定国啊!
这俩又不是什么好人,都有通鞑的嫌疑,万一把消息泄露给了多尔衮,岂不是要坏了吴三桂的大事儿?
朱纯臣笑吟吟看着刘良佐和许定国,笑道:“千岁爷的手诏你们也看了,出不出兵,什么时候出兵,就给本爵一个准信吧!”
许定国许老头子收好了朱慈烺亲笔写的手诏,笑着对朱纯臣道:“公爷,老夫兵少,只有10000(其实只有8000),也不能都离开睢州,最多出兵5000,三日内就可以出发。”
说着话,许老头讨好的瞄了刘良佐一眼。
刘良佐也收好书信,笑着说:“公爷,下官出兵15000,三日内可以从商丘出兵。”
朱纯臣望了一眼吕大器,吕大器道:“有二位的两万大军北上吸引鞑子的注意力,平西伯大事可成,大明中兴在望。二位到时候就都是大明的中兴功臣了......本官手里没有多少兵力,无法和二位一起出兵,不过本官在亳州屯粮五万石,可以给二位用作军粮,稍后就让人运来。”
“那就多谢抚台了!”
“老夫也谢过抚台。”
两个军头没想到,这五万石军粮的背后,也是存着阴谋的......
朱纯臣笑着:“凤阳的黄总兵、徐州的高总兵虽然有事儿走不开,但是都会遣部将北上,山东的刘总兵也会出兵......五大总兵联手,一定可以给鞑子点厉害瞧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