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垂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心口一片殷红,早晨新换的锦袍早已经血污不堪。
仿佛冲破了什么一般,唐十九手足一热,顿时又有了力气,翻滚起来,一脸地不可置信:“天秀!你……你竟然……”
“竟然冲破了穴道,果然不可小觑。”那华光流溢的长剑直指她心口,长剑主人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杀了他。不,是你杀了他。”
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天边刚泛鱼肚白,原来这夜如此漫长,现在还没过去。
刚才,她还在为天秀死里逃生而庆幸。
只不过那么几个时辰,他就已经成了软绵绵一具尸体,被人提在手上。
她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然而却由不得不相信。
一切来得太快,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唐十九突然呆滞,天舒倒不知如何:“你动手吧,我不杀毫不反抗之人。”
他正了正身子,随手将天秀往身后一抛,丝毫不带感情怜惜的,那尸体便重重地摔在地上。
唐十九仿佛没有醒过来一样,疾奔上去欲扶起天秀的尸体:“天秀….”
天舒长剑一横,挡住她的去路:“死人没什么好看,你的对手是我。”
不….不能这样。天秀最爱穿漂亮衣服,最怕脏了。这样摔在地上,弄脏了衣服,等等他醒来会生气的。
她想说话,张开嘴巴,却只有冷气从喉咙里嘶嘶发出,吐不出一句话。
天秀…天秀最怕伤了脸,最怕乱了头发….
天秀….
天秀啊….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缓缓出声:“就算你是他哥,也不能这样对他。”
天舒皱皱眉:这个女人是疯了吗?
他长剑轻轻一送,便戳破唐十九的肩膀,鲜血立即濡湿了衣衫“拔刀。”
唐十九并未拔出刀来,只觉劲风拂过,一人便已然横在他二人中间。
“天舒,我的女人,你也敢碰吗?”
那道身影,是唐十九所熟悉的,所惦念多时的。身影主人,似乎有些不敢看她一样,一手将她护在身后,一手轻轻拿过她的玄背刀。
“我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更恨别人伤我的人。”
唐十九有些恍然,她熟悉的那个人,永远是温柔的有些懦弱,从不会用这种凛冽的语气说话。
沈云谈横刀在胸,扫了一眼天舒背后的尸体,皱了皱眉头:“你真不是人。”
“人?你也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天舒突然冷笑一声,异常尖酸“况且,她又几时成了你的人?”
“即使她眼里我什么也不是,在我心中,她就是我的人。我不像你,有自己亲兄弟还不懂珍惜。”他眼里有一丝沉痛,转而被杀气所弥漫,“天舒,你我同门多载,相识十余年,我真不想与你刀刃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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