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你不喝么?”
天秀笑吟吟地看着她:“喝!这就喝!”
他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扯到了跟前。
“嗯?”她来不及出声,湿湿软软的舌头便舔上了她的脸颊,吻至唇边,吮吸着刚才流下的酒痕。
“好酒,的确是好酒。”他的眼睛很亮,像星星一样好看,“十九,你是世界上,最好的酒。”
唐十九呼吸一窒,血液上涌,脸顿时变得通红。直到他松开了手,她依然不知所措。月光照在天秀清隽的脸,那双眸子寒若点星却又带着些温柔。
她以前一直觉得,那种只会停留在眼角眉梢的温柔此时却入了眼,深深地,带着些期盼和眷恋。
那是一种,男人看着女人才有的眷恋,很男人,一点都不娘炮的眷恋。
看她愣在原处,天秀反而笑了:“十九,发什么呆了,喝酒啊!”自顾自地取过一坛子,拍开红泥,饮了起来。
他喝酒的时候,也是斯斯文文的。
他一个人喝得很畅快,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又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一样。
唐十九见他如此,反而也不好别扭下去,坐在他身边,靠着树干,看着月亮,你一口,我一口。
“你知道,这是什么树吗?”天秀拍拍树干。
“不知道呢…”她对这些花花草草,一向没有研究。
“这是桃树,等到春天,就有一树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他靠着树干,眼睛望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时也是在一片桃花林,落英缤纷中,回首一笑。”
唐十九有些疑惑,这家伙明明才喝了一坛不到,怎么就有点醉了?
天秀笑得很开怀,于是她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得很开怀。
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十九,告诉我你的情史,让我想个办法,好好修理修理你那个师弟。”
她痛饮了一口,大大方方地应了,突然发现,之前想起就伤心,丝毫不能说出的故事,此时却轻而易举地随口而出。
她告诉他,徐子清小时候有多没用。
她告诉他,师父如何教他们功夫,她是学得最好最快的一个。
还有,
顾妍来了以后,那些白眼狼师弟师妹们,如何找到了新的偶像。
她娓娓道来,只觉得时过境迁的悲哀,却不觉得有一丝心痛。
更加讶异的,她以为她不会忘记的一些关于徐子清的回忆,也在不知不觉中,忘得一干二净。
她甚至不记得,徐子清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是什么样子。
且说且笑且喝酒,也不知是自己喝得多些,还是天秀喝得多些。朦胧中只觉得有人将她抱在怀里,一边一边地亲吻着她的眼,她的唇,用嘶哑深情的嗓音唤她:“惟七,唐惟七。”
滚烫的手摸过她的眉,她的脸,缓缓滑至胸口,触碰衣扣。
她尚且有一丝理智,回手一把握住,睁大双眼。然而那双眼碰上的,却是一汪柔情似水。天秀抵着唐十九的额头,舔着她的耳:“别怕…”
那双眼,那声音有种特别的魔力,从她的毛孔中渗入体内,搔得她的心痒痒的,人也软了下来,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天秀浮起一个笑意,将她罗衫褪了一半,露出大红鸳鸯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