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退婚?”
一道带着隐隐怒气的声音,从梅花厅里震了出来,惊飞了梅花厅外高大的水杉树上几只麻雀。苏白芷顿了顿,停住了脚步。
“大小姐?”铜雀疑惑地轻声喊了一声身前这个从出宫开始,一直面带微笑的小姐。她觉得很奇怪。她家的小姐在笑,但她感受不到这样的笑容里一丝真诚。可是再去看着小姐嘴角微微上扬的笑容,却又觉得小姐温婉而大方。
铜雀也很奇怪。为什么从那个富丽堂皇的地方出来之后,她家的小姐就像是脸上戴了一张逼真的面具一样。铜雀更不知道,如果苏白芷知道铜雀此刻内心的想法,她一定会大感惊奇。
面具,遮掩真面目的假皮。看明白了,就不叫面具了。但是铜雀这样平凡无奇的少女,怎么能够一眼看透苏白芷这样上世演戏的高手?恐怕也唯有“心有灵犀”能够解释吧。
却说苏白芷刚从皇宫那座顶级豪华的大牢笼里出来,进府时,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只有大门敞开着。当时她还说怪了,怎么没个人影儿。
路过梅花厅,听得里头人对话,这才明了,原来关键是出在了这里啊。
身后铜雀和阿蛮也静静跟随苏白芷,静静站在梅花厅的大门旁,不动声色地听着里头人的对话。
“苏老夫人,您也是知道的,大力皇朝韩国公府也是跟随太宗皇帝上马杀敌打江山的,如今到了老爷这一辈儿上,弃武从文了。不说是咱么韩国公府,只说一般大户人家挑选主母,不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也必须端庄大方,知书达理。……”梅花厅里,一个四十来岁中年男子的声音,有条不紊地说道,可是言辞当中,满满的鄙夷。
“方管事,此话是你一家所言,还是说,代表了整个韩国公府的意思?”白氏的声音幽幽响起,带着一股凌厉气势。
听到此,苏白芷身边的两个小丫鬟一阵气愤不平,“小姐,韩国公府怎么可以这样?奴婢听说,当年还是因为与您有了婚约,赵世子才得以保住小命。如今倒好,他们家世子身体痊愈了,就来反悔,要与您退婚了。这根本就是利用完了就丢,有个词儿怎么形容的来着?兔死……那个什么煮狗肉来着。”
苏白芷轻轻一眼扫过为她愤愤抱不平的铜雀,随即又转向梅花厅里,目不斜视,淡淡纠正她:“那叫兔死狗烹。不是煮狗肉。而且这种情况,用过河拆桥更合适一些。”
“对对对!就是兔死狗烹!”小丫头一时兴起,声音不自觉拔高了。至于那个“过河拆桥”人家小丫头一点儿都没当回事。
“什么人在外面?”梅花厅里传来白氏一声喝问声。……苏白芷两眼朝天翻了个白眼儿,这下好了,想要听墙角是听不成了。苏白芷淡淡扫了一眼明显被里头白氏吓了一跳后,满脸做错事的铜雀,在回白氏话前,转身对铜雀,轻声叹了口气,“哎,你瞧,我还想坐山观虎斗的,这下好了,成了池鱼之殃。回头罚你写大字。”苏白芷是知道的,铜雀识得几个大字,却认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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