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倒也是这个道理,这说明了就连老天爷都认证了本少侠未来一定会成为一代大侠的命数,所以什么不平之事居然都被本少侠给撞上了。”
他那边刚刚得意完了,不知想起了什么,又说道:
“不过,好在方才是谢昭能说会道,硬是将死的都给说成了活的,这才勉强算是稳住了博尔金竭和冯若楠。
否则啊,就他们二人,一个是观宇天境,一个还是不通武艺的女流,就这么头脑一热跑到天宸去,那才是自投罗网。
说不定咱们前脚跟他们分别,他们后脚就在天宸被仇家逮个正着也灭了口。”
谢昭慢吞吞的走在他们后面。
她脸上的“胎记”太过显眼,走过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会回头看,不过她却并不在意。
“虽然我暂时阻止了他们的冲动,但是仇恨这玩意儿,便如同嵌在人心口上的一把火,时不时便会烧上一烧,让人疼上一疼。
所以,若是我们在邯雍要查的事情了了,南下回天宸时必然要途径黔州,届时不若去看看冯府旧址还有没有线索遗漏。
或是收纳几件冯家的遗物,托镖局寄来北方一些,想来也能安抚一番冯若楠的满腔悲痛。”
凌或颔首点头,没什么异议。
“举手之劳,能与人为善,甚好。”
韩长生则搔了搔头,回头问道:
“哎对了?谢昭,你早上可是答应过宇文郡主,说我们等她办完广陵城的事,再一起回宇文部。
可是既然咱们来广陵城要办的事情已然办妥,那接下来咱们三个要做什么啊?难道就这么干等着?”
凌或蹙眉,道:“路上我听宇文部的侍卫说,他们的车队貌似还要在广陵城里,待到十一月中下旬。等到北朝皇帝的演武节结束,才能返还部落过年。”
谢昭闻言笑了笑。
“这么说来,我们还要在广陵城里待上一个月了?
不过无妨,既来之则安之,你们两个也放轻松些,别老是板着张脸。”
韩长生一脸赞同,他搓着手兴奋道:
“你这话说的是极,人不风流枉少年,我们也该及时行乐!
对了,我早先在城门口就听到有百姓们谈论,好像今日广陵城中最大的酒楼中有西域女娘表演献舞!我们不若也去凑个热闹?”
凌或不置可否的笑笑,看起来倒不怎么感兴趣。
反倒是谢昭满脸的兴趣盎然。
“哦?真的??那还等什么?走啊!”
凌或微顿,淡淡道:“你们去吧,我去寻一间清净的客栈。”
“啧!”
谢昭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孺子不可见的悲愤,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着他。
“凌少侠,死脑筋啊,你还寻什么客栈?
咱们何不去那广陵城中最大的酒楼下塔?届时纯酿娇娘,岂不美不胜收!”
韩长生重重点头,简直不能更认同!
凌或停下脚步深深蹙眉,他回过头看着难得“同仇敌忾”的两人,缓缓吐出了口浊气。
“非去不可?”
两个不省心的小冤家齐齐点头。
“非去不可。”
凌或扶额头痛不以。
韩长生是少年心性,听闻广陵城中最大最奢华的酒楼“海天一阁”中有西域胡女,一时好奇也就罢了。
怎么就连最近一段时间里,一脸憔悴、蔫吧的好似一颗被晒干的草木似的谢昭,乍闻有胡女献艺也枯木逢春般两眼直放光?
凌或想了想,心里暗中失笑。
不过这倒也算好事。
看来谢昭的身体,跟刚刚离开昭歌城时相比,已在逐渐好转了。
否则,也不会又恢复了过往爱热闹的本色。
他淡淡笑了笑,转身继续向前走。
韩长生疑惑。
“咦?你去哪里?怎么说走就走?”
凌或的声音清清冷冷从前方传来。
“不是你们要去看女娘献舞?
听闻今日‘海天一阁’中一座难求,若是晚了可就没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