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都应了。
赵贵妃特意叫了皇长子进宫说了他一通,“你倒为个贱人去说你媳妇。”
皇长子没想到崔氏还进宫告状了,道,“就一点子小事儿,也值得她进宫来同母亲说,倒叫母亲替我操心。”
“想我不替你操心,你倒是放明白些。你这样抬举一个贱人,你也想想你媳妇,她每天进宫孝敬我,服侍太后,回府还要替你打理内闱,为你养育儿女。你想想,你这般伤不伤她的心。”赵贵妃骂一回劝一回,心里有些话还不好直说,永定侯府那不是好相与的,你对他家闺女不好,还想他家以后替你出力,你做梦呢。
皇长子对崔氏很是不满,道,“母妃不知道,她瞧着宽厚,心可硬了。昨儿直接把阿萝杖毙,阿萝服侍我一场,又生了昊哥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呢。”
赵贵妃气的直捶榻板,道,“她服侍你一场怎么了?让她过去,就是服侍你的。服侍你,是她的本份,她尽了本份,是理所应当的!她做了本分中事,难不成还要给她叙功封爵!她是什么东西,值得你为她与你媳妇生隙!你媳妇要是拈酸吃醋,如何会进宫让我为你择选侧妃?这样不守本分的贱婢,便是你媳妇不处置她,我也不能任这样的贱婢留在你身边。”
皇长子不说话了。
赵贵妃叹口气,“你好生想想,老话都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以为皇子妃是好做的吗?你媳妇同你成了亲,上要孝敬太后孝敬我,下则为你教养儿女,管束内闱。她管着府里的事,是她应当应分。你觉着她心硬,可你想一想,这管内闱同你在朝当差是一个道理,心软好说话成不成?世上为什么要有规矩呢,没有规矩,世道就乱。一府一家,亦是同理。她杖毙个贱婢,你便不欢喜。可我跟你说句实话,倘她就此不闻不问,放任自流,让张氏在府里作张作致,我才不欢喜。昨儿那事,你以为就是张氏情急之下没多想让自己嬷嬷唐突了曦姐儿的满月酒么?天底下,不是只有张氏才是聪明的。我告诉你,长公主和其他皇子妃早看出来了,你府里内闱不宁,妾大欺主了。长公主都说张氏不懂事,不配抚养皇孙。我问你,当初你媳妇想抚养昊哥儿,你怎么不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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