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司机缓缓的降下了玻璃窗,看着那个男人阴冷的表情,浑身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让她下车”
将两张百元大钞丢进驾驶室,谢震霆冷冷的说道,车门打开,他不由分说的就将她拽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他的时候,阮青青显然是愣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斜睨了她一眼,谢震霆什么都没说,只是拽着她向医院内走去。
一路跌跌撞撞的前行着,有好几次都差点和对面的人撞在一起,幸亏谢震霆及时护住她才免遭了被撞到的命运,就这样,他们来到了抢救室的门口。此时,闫芳和阮思思正不停的走来走去,看到他们过来,二话没说,阮思思就冲了上来。
“你这个该死的贱人,竟然还有脸来这里,我掐死你,掐死你……”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双手化作利爪,就这样掐上了她的脖子。
猝不及防,阮青青被她掐了个正着,呼吸顿时受挫,她想推开她,怎奈她的力气更大,那模样分明是向置她于死地的。
“思思,你不要这样。”
伴随着闫芳焦急的呼唤声,阮思思被人一把拽开了,然后整个人跌在了地上,在阮青青的身前,谢震霆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已经是冷冽如冰,看向她的眸子,里面的阴冷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妈,肯定是这个贱人和爸爸说什么了?要不然爸爸怎么可能会想不开?”
说这话的时候,阮思思看向她的眼神分明带着一丝恶毒的光芒。
“好了,这件事先不用说了,你是不是存心想让你爸在里面不安宁?”
闫芳没好气的说道,看着骄纵任性的女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目光转向阮青青的时候,虽然眼中也有不谅解,但终归碍于谢震霆在这里不好发作,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青青,你没事吧?”
没有回答,阮青青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那一刻的慌乱和恐惧仍是心有余悸。
“婶婶,叔叔到底出什么事了?”
过了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出口的时候仍然带着丝丝的沙哑。
“昨晚我和思思出去了一趟,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书房的门正半掩着,你叔叔他……”
说到这里,闫芳突然顿住了,看了一眼抢救室紧闭的门,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解,“他就坐在椅子上,地板上流满了血,他……割腕自杀。”
“你说什么?”
听到她的话,阮青青整个人愣在了那里,身子摇摇晃晃,幸亏身后有一双手臂及时扶住了她,才让她免于跌倒地上的危险。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腾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阮思思厉声问道,眼睛红通通的,活像要吃人一般,“还不是你那个奸夫,要不是阮氏如今面临的境况,我爸怎么可能会想不开?”
说话间,她又要过来撕扯她,却被闫芳给用力的拉住了。
终究有些事情当着谢震霆是不好讲明的。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说的大抵就是这个道理吧。
看着她,阮青青张了张嘴,却终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昨天她就发现了叔叔的异常,可是当时她以为那只不过就是自己的错觉罢了,谁曾想他竟然真的……
想到这里,心头只能用懊悔自责来形容。
“妈,你不要拉我,今天我非要杀了这个贱人给我爸报仇不可?野种,该死的贱人,你不得好死。”
阮思思依旧不依不饶的撒泼耍赖,因为料想在这个时候阮青青也不会反抗的,正好她也可以报了之前受辱的仇。再加上谢震霆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所以这就更加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
“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看着阮青青那张苍白的小脸,谢震霆将她拉到了身后,转身看向阮思思的目光,那里面的阴沉隐隐有着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我……我就说了,你怎么样?”
被他的气势所迫,阮思思僵了一下,随后又梗起了脖子。
没有回答,只是谢震霆看向她的眸子更加的狠绝,他缓缓地往前走了一步,眉心微拢,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合拢。
“你……你想干嘛?”
阮思思强自镇定的说道,脚步却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着,甚至于一把将闫芳拉到身前挡在她面前。
“好好听着,这些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如果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野种、贱人这样的词,我绝对饶不了你。”
谢震霆一字一顿的说道,眸子死死的盯着她的脸,里面已是波涛暗汹。
“她本来就是野种、贱人,是我大伯在外面的私生女,我又没有说错。”
阮思思仍然不怕死的说道,她还就不信了,在医院里他能把自己怎么着。
“我说你们能不能安静点啊?这里是医院,想吵出去吵。”
抢救室的门打开,一个小护士模样的女孩子出来呵斥着,看到他们噤声了,又转身走了进去。
宽阔的过道里,风呼呼地吹着,穿透厚厚的衣服打在人的身上有着一种沁入骨髓的寒凉。
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他们全都不动了。
等待总是漫长而让人觉得煎熬,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被打开了,里面的人鱼贯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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