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这句话她问的极其无奈,印象中,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可今天他的絮叨让人生疑。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沉默半晌,谢震霆猛地起身,留给她的只是一个略显僵硬的背影。
是的,他到底想说什么?
或许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看了他一眼,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阮青青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将碗筷一并收进了厨房。
再出来的时候,只看见谢震霆的影子消失在玄关处,门“哐啷”一声被关上了,那巨大的声响在屋子里回荡了好久。
怔怔的站在那里,阮青青一时间竟然忘了所有的反应。
环顾四周,那种异样的静寂突然让她觉得害怕,打开了房间的电视,任由那声音直穿耳膜。
三天就这么过去了,当霓虹又一次晕染了夜色,望着窗外点点星光,阮青青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三天过去了,谢震霆还没有回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中竟然没有了期盼。
宽大的落地窗上倒映出自己萧索的影子,长长的发只是在脑后随意的挽成了一个发髻,身穿着印有比卡丘图案的家居服,斜躺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那精致的五官上没有一丝表情。
静谧的空间因为突如其来的铃声被彻底的打破了。
斜睨了一眼手机,阮青青的表情淡淡的,拿过来,随手摁下了通话键。
“你好,我是阮青青。”
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最近你去哪里了?不在家吗?”
看着那栋黑漆漆的别墅,风慕的眉头拧的紧紧的,他在这里等了两天,一直都没有看到她,就连到了晚上,别墅的灯也始终都没有亮过。
“有事吗?”
阮青青不答反问,将四肢舒展开来,然后满足的呼出了一口气。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将她声音中的疏离和冷漠自动忽略,风慕问了这么一句,又看了一眼那栋别墅,随后发动引擎,登时就看见红色的布加迪如一团火焰在迷茫的夜色中向远处驶去。
“还好,谢谢。”
阮青青仍是不冷不热的说着,无论是谢震霆,还是风慕,她都不想再去招惹他们,如今她唯一期盼的就是能平平静静的生活。
“你……非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吗?”
目视前方,风慕的眉头拧的紧紧的,她语气中的淡漠让他觉得愤怒。
“风少,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先挂了。”
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阮青青淡淡的说着,如远山般的黛眉微微的蹙成了一团。
“我以为我们能够称得上是朋友的”
就在她准备挂上电话的时候,话筒里又一次传来了风慕近似呢喃的声音,还有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的声音。
“朋友?”
听到他的话,阮青青不禁哑然失笑,“风少,我对朋友很挑剔的,所以我们注定做不了朋友。”
说完,没等那端说话,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嘴角的那一丝笑却是慢慢的隐去了。
坐直身子,看看时间不过才八点而已,摸摸瘪瘪的肚皮,才惊觉还没有吃晚饭,张妈回去已有两日了,而她也昏天黑地的睡了两天,如今醒来却再也没了睡意。
起身,她下了楼,打开冰箱的门,看着里面只剩下几颗蛋,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晚的晚饭又只能吃蛋炒饭了。
一番炒炒弄弄,等到那盘热气腾腾的蛋炒饭端上桌的时候,时针已经悄然指向晚上八点半。
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还没咽下去,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带着一丝狐疑,她慢慢的放下了勺子,走过去透过猫眼看到了汤燕那张狰狞的脸,握着门把手的手最后还是松开了。
三天的时间,汤燕打过无数次电话,可是遵照谢震霆的指示她并没有接,却不曾想她也会这样气势汹汹的找上门。
那一刻,她突然就明白了谢震霆为什么要让她住到这里来,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为了躲着汤燕罢了。
在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开门的时候,桌上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她仍旧没接,任由手机在那里震天价的响着,门铃声也适时的加入了“战斗”,一时间,耳边充斥的全是那难忍的噪声。
气定神闲的坐在桌边,将那满满一盘的蛋炒饭装进肚子里,她起身走进厨房将盘子洗了,再回来的时候,手机铃声歇了,门铃声也停了。
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就在她寻思是看电视还是继续睡觉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随后有声音传了过来。
“夫人,这个锁很贵的,要是撬坏了,可就太可惜了。”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废什么话啊,我让你撬,你就撬,我钥匙丢在家里了,难不成为了这把破锁我要一直站在门外。”
下一刻,汤燕那盛气凌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着那声音,阮青青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原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句话是一点都没有说错的。
偌大的空间里一片寂静,那撬动锁芯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
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站在那里,阮青青静静的等待着,她甚至都可以想象的到汤燕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果不其然,门开了。
看到她竟然站在那里,汤燕的脸色瞬间变了数变,积压许久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
“贱人”
下一刻,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到了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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