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集结！
“好了，再研究估计也没什么答案，你刚才说两个问题，第二个呢？”尤利安问。
“是未来。”
“未来？”
“对，”齐昊点头，“之前我们都以为，学员因为规则的限制不会伤害我们，但事实表明并非如此。”
齐昊把当日他和蒂法在船舱里的交流复述了一遍，尤利安思索一阵，然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在这个庇护所里有凡人与觉醒者两个群体，他们并不是铁板一块，凡人畏惧觉醒者，而这些学员都是凡人，所以他们也畏惧我们，在规则的重压下，这种畏惧就会催化为敌视——可那个幕后黑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齐昊摇摇头：“这我也想不明白，如果只是想让我们厮杀不用这么麻烦，加一条规则就行了，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糟，学员中有三分之一安全员，他们的个体实力强于我们，还有六天试炼才结束，三个安全员就把我们搞得鸡飞狗跳，如果遇上大部队，很可能就要完蛋，虽然规则限制他们不能伤害我们，但我想你也明白，在已知他们‘敌视’我们的情况下，相信规则很可能就是等死。”
“那你想怎么办？”
齐昊笑了笑，然后拍拍身旁的电台——尤利安总共有三台这样的电台，他从崖洞里抢救出两台。
“集结所有试炼者。”
“集结！？”尤利安惊呼一声，他像是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对，集结所有人，我们就可以和学员们达到最起码的平衡，我们人数虽少，但绝大部分人都拥有武器，而学员们则有三分之二的累赘，而且……”
他看了尤利安一眼：“如果其余的试炼者中，还有那么几个觉醒者，我们压过学员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是这个道理，人多力量大，弱小的人类在抱团的情况下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
但是……
“你考虑过没有，”尤利安说，“集结也意味着更大的目标，我们将彻底和学员成为这座孤岛上两个对立的群体，这的确可以制衡学员，但更有可能酿成战争！”
“我更愿意把未来掌握在自己手中。”齐昊说着，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银色的手提箱：“就算战争又如何，我们不是赢不了。”
尤利安看到了箱子上的标志，然后他沉默了。
他在考虑。
如果是几天前他断然不会同意齐昊的主意，但是现在……在经过这几天之后，他也明白了，自己不可能照顾所有人，如果那些学员真的满怀恶意，而他又拒绝了齐昊的提议，就等于把大家都送上死路。
真正的仁慈，永远不是绝对的。
“好，我赞成。”尤利安重重点头。
齐昊笑了，他还以为需要花费一些口舌才能说服尤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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