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挑一身喜欢的换了吧。”
“一直都说瑶池的衣裳是定好的,今日一见果然不同非凡。”
她眼神略过去,看着那些衣衫,眼神欣赏着,也带着挑剔之色,无意间边走边道着:“这个淡橘色再浅淡些就好了,腰间再收一下腰,这件羽衣很是累赘,可以去掉披肩……”
姜瑶边走边瞧着,走到最后,看见一身水墨色的衣衫,甚是清雅,袖子和裙摆均是如雾气状的墨色图案,侧面这是升腾出一朵墨莲盛开着。
正好是一个开叉,随和走动还能一开一合着,甚是精巧。
“就这身吧。”
初言知道她喜欢的还是从前所喜好的,这身可是要出保存下来的,帝上之前在周安国的时候所穿的衣衫,尤其是这件底衫最为喜爱。
“姑娘这边更衣。”
初言将衣衫摘下,领着姜瑶去更衣,姜瑶换上辛者库宫女的衣衫,被初言服侍着换了发髻,就连那发髻都是从前姜瑶喜欢的。
“姑娘,一会我给姑娘拿瓶舒痕胶吧,相信姑娘的容颜定能恢复如初。”
姜瑶被初言服侍着梳起发髻,那发髻姜瑶见过,就在帝上的画卷中,她透过镜子看向初言,道:“你们把瑶池经营的很好,相信帝上姐姐看到,也会很欣慰。”
“多谢姑娘夸奖,姑娘若是喜欢,不如就在瑶池居住几日。”
“我只是路过西蟠,还要回北暝,额娘和爹都还在等我。”
姜瑶知道初言是思念地上,她如今来里面看一眼,着实不能再耽搁了,帝上曾经的一切,也与她没什么关系。
“姑娘这就要走了吗?跟懿王一起,可是皇上还在龙雾山,若是知道……”
“他说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牵连,去留不必相告,也不必问归期。”
瞧着发髻梳好,姜瑶就起身对着初言一个点头,往楼下走去,初言恋恋不舍的送姜瑶下楼,欲语还休不知如何规劝。
龙赫澈瞧着姜瑶一身水墨衣衫,很是清雅的姜瑶,眼眸中的光亮一个闪送,他上前牵上姜瑶的手,道:“走吧,船已经备好。”
堂内的初言和胡苏目送着姜瑶和龙赫澈远去,胡苏忧心的问着:“姑娘这是要去哪?”
“北暝。”
初言眉头一皱,她此刻焦急的看着胡苏,冲进鸽子房,抓出一个血红的信鸽,这是飞千里只需要一个时辰,“快去禀告给皇上,姑娘若是走了再回来可就难了。”
胡苏还是头一次瞧着初言,这么积极地为段景延通风报信,以往对于他的送信总是嗤之以鼻,今日着实令胡苏一个诧异着。
“快点,赶紧写了字条送过去,事不宜迟。”
初言将鸽子往胡苏怀里一放,鸽子的眼睛也是血红色,歪着头咕咕了一声,胡苏抚摸着他的血鸽,轻笑着摇头提笔写了信笺。
“好,夫人说如何就如何。”
他绑在鸽子腿上,走到后院一个放飞,鸽子在预定盘旋了两圈,便向着段景延所在的龙雾山而去。速度极快,翅膀扇了几下,便寻不到踪影了。
此时,已经接近晌午,段景延狩猎回来,和龙皇走进营帐内用午膳,康德走上前接过二人手里的弓箭。
“懿王何时来?有消息了吗?”
段景延随口一问着,人已经和龙皇就坐,准备喝酒饮宴,像是丝毫不介意龙赫澈到来与否。
康德瞧着段景延正好问到,令他战战兢兢之处。
于是他硬着头皮,面露难色道:“皇上,懿王说宫内龙后身子有些抱恙,所以留在龙渊城进宫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