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寝殿内的为方向,眸子一转对姜瑶道:“哀家已经决定,不再过问南安国的琐事,以后你自己看着做主就是,哀家想陪着子远去看便山水。”
“母后这是要离开了吗?可是这里就是母后的家,母后你……”
“这哪里是家,这是一片牢笼,禁锢着所有。”
上官颜看着姜瑶,摇着头意味深长的道:“你不觉得,瑶儿,自从你进了皇宫内,也变了许多。可是就算你再多的心眼,也应付不过段景延的,可能也是命里自有定数。”
姜瑶被这一句话戳了心,回顾这自己这几年来的情景,从天真烂漫,再到如今谨慎沉稳。这一路她也学会猜忌,学会耍心机,学会翻脸不认人。
从十六岁入宫,十七岁穿越过来诞下阿曜,再到如今已经二十五岁,这时间好像快的向白马过隙。可是她和段景延亲自相处的八年时间,也看清了他的心。
“母后,儿臣信景延,他能为了儿臣天下都不要了,景延的心,母后也定会看明白。”
上官颜连连摆手道,“是真是假,只有你自己清楚,母后能做的已经都做了,日后或喜或悲,都得你自己担着了。”
姜瑶躬身一个作揖,道:“儿臣定会不负母后所托。”
“去吧。”
上官颜悠长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着,姜瑶捧着玉玺从殿内走出来,段景延看着她顿时眼神大亮,他走上前道:“阿瑶,终于能够统一了,我这就去飞鸽传书,给山河铁骑让出归隐的路。”
没几日,梁家军撕开了一条缝隙,山河铁骑从中离去。
姜瑶亲自和段景延,站在远处的高山了,看着山谷内,宛若黑色长龙山河铁骑走向远处的深山,不知归处。队伍中还有一袭红衣,像是看见了姜瑶,远远停下凝望着。
段景延搂着姜瑶的肩膀,低沉的声音道着:“这样再也没有战事了。”
姜瑶欣慰的一笑,对段景延深情的看着,她依靠在他的胸膛上,道着:“何时,我们也能像他们一般可以选择浪迹天涯,多好……”
段景延眼眸一身,一个苦笑道:“可能自从决定夺嫡的那一刻,朕就没有了回头路,朕的这一辈子,也许就是打在皇宫内。”
“那等过几日的大统登基,寡人送经验一个大礼如何?”
“什么大礼?封为皇夫吗?”
段景延眼眸看着远方,婉兮一身红衣渐渐远去,他的眸子也越来越沉。
姜瑶扬着笑脸搂着他的腰肢,在她怀里撒着娇,她轻点着段景延的鼻尖道:“这个可得保密,不到那时寡人可不会告诉你的。”
段景延轻笑一声,搂着姜瑶就往回走,“山上风冷,我们回宫吧。”
姜瑶点着头,马车驶进了城门,远处一个高大威猛的人骑着一匹马,就匆匆赶了过来。拦停了马车,道:“皇上,我们家主人想见你。”
言语中丝毫没有将姜瑶放在眼里,刘尚仪上前斥责着:“大胆!你也不长眼看看,这可是帝上的马车,如何能拦,恐怕不要脑袋了?”
姜瑶倒没有多少不悦,只是好奇的看向段景延,问着:“他家的主人是谁?”
“只是他国的援军,恐怕是要商议撤军,索要一些钱财物什弥补罢了。”
段景延轻抚着姜瑶的手,“朕去去就来,帝上先回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