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慕容宸闻声走了进来,见到姜瑶到来,急步匆匆的走过来,锦王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瑶儿,你来了。”
慕容宸的言语,被婉兮一等瞪,立刻改口道:“参见帝上。”
姜瑶凝视着锦王如一滩烂泥的样子,想来是前几天的亲事,对他来说打击还是蛮打的。
姜瑶往院门口走去,只对慕容宸说了一句:“好好照顾他,给他醒醒酒。”
慕容宸一个拱手,婉兮跟着姜瑶便走出了锦王府,坐上回宫的马车。
婉兮叹着一口气道:“帝上,这场仗是不会停止的,太后也不会允许平息,不是周安国与乌兰国交锋,就是商河铁骑踏平周安国。”
“为何锦王和公宇闹到如今的地步?这两年发生了什么?”
“公宇登基之后,锦王军因战争锐减,百姓不服公宇便发布了一些利官不利民的政令,增强赋税,可是国内的壮丁已经没有多少。百姓苦不堪言,为皇家还大肆铺张,享受奢靡生活。”
“的确不是明君。”
这样一比,段景延登基之后的步步为营,每一步每一个政令,简直如神来之笔,他如履薄冰,走的艰辛就是为了周安国的万民。
不惜国库空虚仍然要然百姓安康,即使再之前的灾荒年月,也能保证人人有饭吃。
“这已经不是君主能决定停战的事情,乌兰国拥护锦王的也找了大多数,好多人解释想让锦王接过乌兰国,坐上君上。”
姜瑶一笑,问着:“锦王都不愿意做周安国的皇上,愿意去做乌兰国的君上?”
婉兮摇着头,也是不解:“这谁说的清呢。”
暗红色的宫门缓缓打开,已经有些破旧的痕迹,两边的侍卫有素的作揖,马行驶而进,一路上均是这种叩拜的姿态。
在镜圆宫内,下了车,段景延像个小妃子一般,早已在宫门口等候,他拉着姜瑶的手抱下马车。
“已经准备好了晚膳,就等你回来了。”
殿内阿曜和济慈也挤了上来抢着牵姜瑶的手,一人一个抓着姜瑶的手,往殿里拉。
姜瑶的心中有着阵阵的暖意,席间段景延不断地给着姜瑶夹菜,姜瑶眉眼藏不住心事,探寻的眼神看着段景延,道:“皇上,你就不问我今日做了何事?”
段景延低垂着眼眸,拿着绢帕擦了擦姜瑶的嘴角道:“那让朕来猜猜,定是帝上摆平了那个妓子,施于恩德,锦王定是没有恨不得一战双休。”
“皇上竟然都知道啊。”
姜瑶顿时赌气了唇,没想到段景延知道还让自己去做,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留不住,拦不住。
“朕早就说了,你知道也只会徒增烦恼。”
姜瑶一吸鼻子,顿时觉得自己很是没用,随后被段景延搂紧怀里,阿曜扒着饭碗道:“母皇不怕,阿曜已经长大了,阿曜保护母皇。”
姜瑶伸着手摸着阿曜的小脑袋,破涕为笑着。
“阿曜是母皇最大的倚靠。”
既然无法阻挡,那就要看天意了,她突然想到了北匈奴,一个转身道:“皇上,我们还有北匈奴,不是还有二十万的兵力,总能对抗乌兰国的。”
段景延点着头,对着姜瑶道:“第一波交锋还用不到别匈奴,用到时自会支援。”
姜瑶放心的点点头,窝在他的怀中,问着浓烈的龙涎香甚是有些醉人。
姜瑶一身疲倦的,到此时才算是真正放松下来,竟然睡了过去,饭都没有吃几口。
段景延起身将他抱了起来,脚步轻声的走进寝殿,放在床榻上,他坐在床边轻抚着她的发丝,姜瑶钻进他的怀中,紧紧的搂着段景延的腰。
“阿瑶,朕愿意为你和阿曜,去做任何事,希望你日后不要怪我。”
那一夜是姜瑶,几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天,想到了后续的援兵,便没有太多的顾虑之情。
天一亮,姜瑶幸得甚是早,她没有像今日这般高兴过,一清早比段景延起的还早,拉着他起身,穿上衣裳就要去裕花园的假山上去看朝阳生起。
她总觉得没有同他经历过任何,缺少点什么,生怕有一天这么美的事物看不到了。
段景延依着亭柱坐在石凳上,有些放浪不羁的意味,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生起,刺穿了苍穹的暮色,姜瑶站在段景延身边甚是觉得安心。
亭子下,阿曜和济慈也赶着朝阳去无逸园用宫。
阿曜和济慈向着二人招手,大声喊着:“母皇,我们去无逸园了。”
“好。”
可以看到宫城内的宫女太监们一排排的开始运作,远处从昭仁宫走出来一个女子拉着四皇子,姜瑶问着一旁的问琴道:“那领着四皇子的是谁?”
“是皇贵妃娘娘,每日都陪着四皇子去无逸园读书,中间休息的时候还带着孩子们放风筝。”
段景延一阵冷哼道:“没想到她还拿着孩子当幌子。”
姜瑶觉得段景延这是对凌荷有罪论,一个后母疼爱孩子还能有错吗?
“没想到凉太傅倒是勤奋的很,这太阳一升起就要皇子公主们前去早读。”
问琴点着头道:“贫寒学子向来是自律的很,对皇子和公主们也要求好的很是严苛,吃住都在园子里了,顶了宋少傅的差事,倒是能让宋少傅好好谋划婚事。”
“想来闻若舒和宋云清的婚事应该近了吧。”
“宫外冬来了折子,说是就在后日。”
姜瑶点着头,吩咐着问琴:“到时候封两份厚礼送过去,一分给他们,还有一分给凉百生。”
“是,奴婢已经在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