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苏立马护着初言,横眉冷目的问道:“可因为何事?”
康德谈起一声,将过程僵了一遍,初言已经听得很明白了,叹气道:“这是皇上心急如焚,拿着咱们撒气,告诫咱们要闭嘴谨言慎行。”
“还是初言姑娘看的通透,二位放心,奴才们心里有数,行杖定拿捏着分寸,都是有走个行事。如今皇后昏迷不醒,谁都没办法交差。”
胡苏护着初言,一脸刚毅的道:“那就将初言的二十大板算到我头上,我来扛。”
四喜一脸为难神色,看着康德,康德转过身子道:“老奴什么也不知道。”
众人心里亦是有数的很,棍杖都打在了胡苏的身上,初言在一旁已经哭成泪人。
“胡苏!你傻不傻,为我抗你如何抗的了!你让我情何以堪……”
胡苏趴在长凳上,一下一下的闷哼着,棍杖虽然轻许多,但行杖多了还是抑制不住的渗血,在初言的哭泣声中,胡苏也被打的下身一片血红。
“言儿哭了就不好看了。”
胡苏的嘴唇渐渐发白,面色也像一张白纸一般苍白,他伸出手初言紧紧地攥住,“你不能死!不能死,你要坚持住,我还没有嫁给你呢!”
“好。”
瞬间胡苏的眼里散发着光芒,对着初言一个笑容,便立刻昏迷了过去,此时已经打完四十大板,四喜立马招呼着旁白的太监道:“把胡苏先生好生的抬进房间内。”
初言捂着嘴跟在后面,一肚子的怨气却没底抒发。
张炎赶到镜圆宫的时候,段景延就守在床边,紧紧地握着姜瑶的手,时不时地拨着她的发丝。张炎躬身走过去,道:“皇上,交给微臣吧。”
段景延即刻起身,张炎号赏姜瑶的脉搏,顿时一个皱眉,段景延焦急的问着:“可有性命之忧?”
“皇上放心,皇后只是气急伤了些身子,并无大碍。”
段景延听了这话才放下了心神,看着仍旧沉睡的姜瑶道:“身体可否安泰?”
“只要喝点清心凝神的汤药,自然是能痊愈的,但不知为何皇后的脉象很是虚浮,身子还是虚弱的很,有一种大病方愈的状态。”
“你谁说,皇后之前受过严重的伤?”
“应该是如此,不知道皇后身体是都一直如此,也很难说。但若是皇上所猜想的,能在鬼门关捡回一条命,那治愈之人的医术定在微臣之上。”
“你觉得会是乌兰国慕容宸吗?”
张炎顿时瞳孔一缩,回禀着:“若是慕容家的人,慕容宸又得真传,一把神刀走遍天下,自然是有这个能力,慕容家的绝技是名不虚实的。”
可是即使能让人起死回生,可是帝上当时浑身的伤疤,和如今的姜瑶的容颜,又如何言说?段景延陷入在一个死胡同内,想不出任何头绪。
“那还能有孕吗?”
“这个……恐一时半刻是不行的了,皇后的身子需要细细的调养,若能有慕容宸家的人调养想必会事半功倍。”
段景延此时开始盘算起乌兰国的主意,之前军请乌兰国就拿着锦王的锦王军,相逼周安国赶紧迎娶姜瑶,不知道公宇是有多嫉妒姜瑶。
仿佛只有他娶了姜瑶,他才会安心,锦王那边也来信说,他怀疑慕容家从中作了动手脚。
“皇上,让皇后好好休息吧,皇后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安睡了。”
段景延一直看着姜瑶,攥紧她的玉手,段景延对着他一个摆手,张炎立刻躬身而退。 直到第二日,问琴进们叫醒段景延,他才恍恍惚惚的想来。
“皇上,到了盖上早朝的时间了,这边有何我和刘尚仪,皇上不必担忧。”
段景延看着姜瑶依旧没有醒来带点了点头,边去扇了早朝。
待姜瑶浑浑噩噩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十分,姜瑶揉着被烟熏的头痛的脑袋,一旁的刘尚仪听见动静,欣喜的走上来。
“娘娘,醒了啊,感觉如何?”
“就是有些头痛,嘴里还有苦味,该不会是喝了汤药了吧。”
刘尚仪一个微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娘娘的一张嘴,娘娘婚礼的时候,给您喝了一些请心凝神的汤药,昨晚娘娘可是把奴婢吓了一跳呢。”
“是谁救得我?”
姜瑶糖的浑身有些乏累,从长榻上先走了下来,坐在铜镜前照着自己的容颜,她有些渐渐喜欢这般的自己,但脑海里还回荡着帝上的画像。
“还能有谁,是皇上不顾惜的冲进火墙内,将娘娘救了出来。”
“皇上啊……他可有怪我毁了帝上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