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姜瑶狐疑着神色,看着段景延,那深沉的眸子里看不到眼底,满是理智和算计。能够在姜瑶的面前还能镇静自若的人,是不多的。
“朕出了兵马将你救出来,可不是要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的,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在朕的眼里是一文不值的。”
他的意思在明显不过,这是要问姜瑶来要东西,姜瑶想着前两日的情境,除去她以身相许的无奈,本来内心还对他是有一些心动的,可是如今让他看见段景延就想起他对自己的侮辱。
“皇上意为如何?”
“要么看在锦王的面子上派兵送你回乌兰国,要么随军跟朕回周安国。”
段景延问着话很有深意,他向看姜瑶是否对锦王有情意,是否愿意跟他回周安国,置于再以后的事情他也没有多想,如今最安全的莫过于跟在他身边。
若是没有昨夜段景延的羞辱,姜瑶没准真的会答应随他去周安国的地界,可是如今姜瑶却很是讨厌这两个选择,起了逆反的心思。
她盈盈一笑的看着段景延期盼的眼神,往椅背上一靠道:“皇上,刚才说到利用价值,不知道皇上愿意会送我,是因为我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没想到姜瑶心思如此玲珑,段景延眉眼一个深笑,定睛的看着姜瑶,没有任何言语,嘴角一个邪魅的笑容,仿佛让她自己意会。
姜瑶不懂的挑了挑眉毛,段景延眼神向下一滑一个示意,姜瑶的脸立刻通红起来,她一拍桌子怒吼着:“段景延,你就是个色鬼!**熏心!”
她感受到奇耻大辱,这个人让姜瑶意识到十分的危险,张着不知足的恶口,昨日她萌发情意投怀送抱,受到他醍醐灌顶的羞辱。
如今还要她心甘情愿去卖身换回平安,他想的美!
“说话可要想好再说,若是不能自己承担后果可是要吃苦头的。”
“我若是这连个都不满意呢?”
“那就只能公主自己上路了。”
姜瑶被他漫不经心的深情气的很,胸口剧烈起伏着,她忍不下胸口的怒气道:“好!走就走!皇上,咱们后会无期!”
她转身离开座椅就往营帐外走去,段景延没有任何挽留。
“正好省了拖累。”
段景延无情的话语想起,姜瑶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本来就是相互利用啊,没有轻易该是多正常的事,难道她还真的把自己挡尘他心里的帝上了吗?
可是为什么心底深处好痛,好大的怨念。
姜瑶手扶着营帐外的帘子道:“之前,我为了求皇上帮我脱困北匈奴,以身相许,可是我也是清白之身的女子,皇上于我无情,我于皇上无意。
本就是毫无价值的人,如今也没有任何理由再留下去,分道扬镳,各自安好。”
说罢,姜瑶一个闪身走了出去,看着姜瑶一抹白色消失不见的身影,他心底里顿时慌了身,为何明明就是冲着留住她来的,为何这般的境地?
段景延立马起身走了出去,看着姜瑶正带着刘尚仪,气冲冲的向营地外走去。
刘尚仪紧跟着姜瑶的步伐,看着气鼓鼓的她,这两日营帐内的争吵,她是听得一清二楚,姜瑶如此决定也是被逼无奈的。只是……
“公主,我们如今身在边境,将要何去何从啊?”
“那也总比在那个无赖的身边你,受窝囊气委曲求全的好,拿我当替代品还想着让我承欢,当我是卑贱如蝼蚁吗?就算我不是公主我也不会跟着他……”
姜瑶越想越气,往丛林那边的官道走去,此时正看见跨国边境,走过来的金索勒,拿着一个王杖,还拿着属于姜瑶那把忘笙箜篌。
“公主这么生气想要去哪?”
姜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忘笙,金索勒一个弯笑将箜篌递给了姜瑶,姜瑶人如获至宝的抱着,对金索勒一个作揖道谢。
“多谢大王子了。”
金索勒一个苦笑,看着姜瑶道:“公主错言了,如今我已经不是大王子,而是属于周安国的匈奴部,秦风的镇境北穆王。”
姜瑶一怔,忙问着:“周安国收服了北匈奴?”
金索勒点了点头,这也是他也没想到的,段景延竟然野心这么大,迟迟不肯签盟约的目的竟然是收服北匈奴,这也是印证了之前他的想法。
“是,北匈奴如今属于周安国了,确实是我们的内乱给了皇上行动的时机。”
可是这一切归根结底的问题,好像是姜瑶的到来,将一切分割帮瓦解,他想起巫师的预言,祸国殃民,果然是不能碰的女人。
“没想到段景延思虑如此深沉。”
姜瑶想到这里心中泛着凉意,即使没有她那日的以身相许,这结果也不会变,段景延也会发兵,金索勒依然还会是新任的投诚王爷,而她只是其中的一个不确定因素。
只是金索勒这才意识到姜瑶的去向,忙问着:“公主,这是要离开了吗?”
“去我应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