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炎顿时被问的一愣,立马匍匐着身子道:“求皇上明鉴,微臣与淑贵妃绝无半点私情。”
段景延知道会如此说,将手中的玉佩一举,道:“那这玉佩怎么回事?可是在淑贵妃的寝殿内找到的!”
宋妃弯下腰身从张炎腰间拿下了另一块玉佩,眼神一看嘴角不禁一抹邪笑,递给了段景延道:“皇上,请看,这玉佩是否是一模一样?”
段景延拿在手中一比较,却是一样,立马横眉冷目的摔碎在大殿内。
“这还不是有私情?”
张炎立刻磕着头道:“皇上!这玉佩确实因着情意所送,可是微臣送的不是淑贵妃啊,是云袖!”
“云袖?”段景延听罢,神色顿时急转直下,“这不是你送给淑贵妃的定情之物?”
“当然不是!淑贵妃心中只有皇上一人,固然千好万好,微臣只希望能得到云袖的心,况且已经通知了家父家母,他们都是知晓的啊。”
“哈哈哈……”
段景延笑了起来,指着张炎笑看着宋妃,又看了眼太后,众人皆是满脸尴尬的神色,只有段景延一人高兴的笑着。
他一把拉起在地上垂着眼泪的姜瑶,将她拽了起来,姜瑶扭着身子甩着段景延的手,段景延触碰不得。
“去把云袖带上来!”
段景延一挥手,康德急忙走出去,云袖跟着走进来,已经哭得两个眼睛像个核桃,里面众人对姜瑶的言语攻击她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云袖拿出塞在嘴中的布,立马跪地澄清着:“求皇上千万别怪罪娘娘,都是云袖的错,为了一己私欲与张太医儿女情长。这个宫女定是受人唆使以此来污蔑淑贵妃!”
说罢云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锦囊,拿出了一封张炎写给她的情书,跪着呈上。康德转交给段景延,段景延看着却是字里行间都是对云袖的言语。
“求皇上明鉴,是云袖与张太医的情意,连累了娘娘被众位嫔妃有意的污蔑。求皇上还娘娘一个公道!”
宋妃看着好好的一出戏,被云袖这个小丫鬟给搅合黄了,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撕烂了云袖的嘴。
眼见马上就能定了姜瑶的罪过,却被反手一击,她不甘心的对段景延道:“皇上,这定是淑贵妃的脱身之计!”
段景延站起身,嘴角带着邪笑,陪着他们演了这一出的好戏,还真当他是冤大头,什么都不清楚的被耍的团团转吗?
“这个宫女竟然污蔑自己的主子,造谣生事,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宫女抖似筛糠,姜瑶冷着脸色看着一场闹剧,宋妃也丝毫不担心,一切都是慎妃所为,就算被惩处,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奴婢……奴婢是听了宋妃娘娘的话,才说此狂妄之言。说是奴婢说了就能不为难奴婢的母家,给一大笔银钱,还保我弟弟的功名。”
宋妃看着宫女竟然说是自己指使的,立马看向了慎妃,慎妃心中石头终于落地,弯着眉眼看着宋妃,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
“你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收买你了,你不要疯了乱咬人!”
“宋妃!你竟敢收买镜圆宫的宫女,还不认罪?”
段景延的雷霆之怒顿时爆发,立刻指着宫女道:“将这个卖主求荣的东西,立刻拉到长街上乱棍打死!”
宋妃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段景延责罚的话语压了下去,身子往后一踉跄,被萝卜赶紧扶着。慎妃也是坐在椅子上稍显不安着,手紧紧抓着椅子背。
那个宫女立马狠狠的在地上磕着道:“求皇上,扰饶了奴婢吧!不关奴婢的事啊……”
康德带着人甩了一下拂尘,几个太监将宫女托了出去,顿时凄厉的喊声响起。
段景延看着宋妃,心中的怒火更是难以平复,从前为了宋家还忍着,如今他再也不想忍了。
他挑着眉眼袖子一挥,指着宋妃道:“宋衣儿,搬弄是非,弄得后宫乌烟瘴气,着降为采女,幽禁冷宫!”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定是慎妃她自己做的事情,诬陷于我!她脱不了干系……”
宋妃急的血液一阵上涌,脑袋嗡的一声,身子一软向后倒去,萝卜立马扶着宋妃道着:“娘娘,你怎么了,娘娘?皇上,求您看在太后面子上,看在未出世的皇嗣份上,饶了娘娘吧……”
段景延觉得胸口极为舒适透亮,他向后看了一眼稳坐的太后,不发一语的微怒神色。
“拖走!”
康德一甩拂尘,看着二人道:“已经不是娘娘了,是宋采女,可得为你们主子记好了才是!这要是再叫错了,可就得割了舌头了。”
于是指挥着人上来,抬起宋采女将她拖了出去,萝卜哭喊着跟在身后啜泣着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