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好几日没有陪臣妾了,臣妾很是想念皇上。”
姜瑶嘟着小嘴,一副不满的神情,扭着身子向着段景延走去,他放下手中的折子,攥起阿瑶的手。
“那阿瑶想要朕如何补偿呢?”
“皇上,明知顾问。”
姜瑶被段景延搂在怀中,一副小女人生气的模样,引得他丝毫没有看折子的心思,柔软的身段让他心神荡漾起来。
“那……不如朕这就满足了你?”
姜瑶娇嗔他一眼,一个婀娜的转身就从他身上站起来,纤细的手指拍打着段景延不安分的手,道:“皇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这么急色,要是被言官看见,指定又要拿臣妾说事,魅惑君心的参奏还少吗?”
“朕愿意,谁敢多言。”
“有皇上的这一句话就够了。”
姜瑶往旁边一走,坐上了软塌,吃着上面放着的干果,对一旁的云袖摆摆手,云袖将吃食端了上来。
“皇上,看了这么久了,也来吃几口臣妾亲手做的点心吧。”
段景延很是感兴趣的走过来,拿起一块放入口中。很是惊异的点点头道:“很是好吃,阿瑶的手艺就是不错。”
正在二人吃的正欢的时候,康德沉着脸色走进来禀告着,“皇上,外面吴自成求见。”
“快请进。”
只见一位年迈的老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拄着拐杖,花白的胡须和头发,腿脚显然已经很不利索,但一双眼睛还是炯炯有神着。
康德扶着年迈的吴自成走了进来,他站在殿中,就要跪下去,嘴里道:“草民吴自成参见皇上。”
声音里还散发着刚毅的气息,段景延急忙上前服了一把,道:“吴老莫拘礼。”
姜瑶立马示意云袖道:“快看座。”
“吴老,如今已经年迈六旬,还能够出山进宫澄清当年的事,实乃大义。”
吴自成颤颤巍巍的坐到椅子上,手里拄着拐杖,看着段景延道:“今日一见皇上别来无恙,草民多年前离开京城时,皇上还年幼,如今没想到已经成了皇上,祥贵人在九泉下也能安息了。”
说起祥贵人段景延立马想到了那些流言,他走到椅子山坐下,询问着:“当年之情之人,帮扶我们母子的也就是吴老了,还望吴老能够告知一二。”
“老臣官职卑微受到祥贵人的帮扶,自然是要如实向皇上禀明。”
吴自成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拄着拐杖,回忆起当年的一幕幕。
“那一年,皇上才七岁的时候,如今的太后还是端妃,并不受皇上待见,反而祥贵人很是出众。样貌才情学识都很合皇上心意,端妃出于嫉妒,诬告祥贵人与将军私通。
说的有板有眼,并且还做了局,祥贵人降为了采女,幽禁在冷宫之内,没多久便在里面被人下了毒。草民当时作为微末的太医前去查看的时候,已经毒浸入肺腑了。”
此时段景延眉头皱紧,亦是回忆着过去的事件,姜瑶侧立在段景延,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额娘,可有遗言留下?”
吴自成看着皇上,眼眶渐渐湿润,道:“祥贵人对草民亲口所说,切不可将此次事告诉年幼的皇上,怕皇家之刃借此打压报复,她想用她的死来平息此事换皇上的命途。”
段景延听后心里许久不能平静,送走吴自成之后,他内心很是酸楚,拳头紧紧握紧,姜瑶站在他身后,环着他的腰身。
姜瑶听后心里也很是被触动着,眼眶里流动着荧光的泪水,将心比心的道着。
“皇上,如今臣妾也是做了娘的人,深刻感受道孩子的命大于自己,即使臣妾有一天面临死亡,也会在第一时间想着,将孩子置于最安全的地方。”
段景延身子渐渐颤抖着,他转过身子一把搂住姜瑶的身子,紧紧地压入怀中。
“推心置腹来说,置于复仇与否,臣妾毫不在意。只求孩子没了母亲的庇护能安稳一生,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臣妾觉得皇上的额娘也是如此想的。”
段景延哽咽的道着:“这个世间最爱朕的两个女人就是额娘和阿瑶了,配得到朕的宠爱的如今也只要阿瑶和阿曜了。”
对于当年的情形,他只记得模糊的大概,如今仔细听了吴自成的详述心里如同刀绞,恨太皇那般的无情,也恨祥贵人当初没有一点的辩解。
才能中了太后的奸计,将他掠到身边抚养,换来贤良的名声,凭着他坐上了贵妃的位份,才怀上了锦王,才会有宋家的兴盛。
“她们是踩着额娘的尸骨爬上去的,这笔账朕如今得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