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此事,是臣妾下令封禁裕安宫,臣妾本来还想着等皇上忙完国事,再去禀告。没想到皇上倒率先知道了,这可得托宋妃妹妹的消息灵通啊。”
姜瑶看着段景延丝毫没有动容的神色,拽着段景延的袖子摇晃着,眼神紧盯着宋妃。
宋妃折下了姜瑶院中的花枝,拿在手中赏玩着,道:“咱们同为宫中姐妹,一同打理后宫的琐事,姐姐如今位高权重不知会妹妹,也是情理之中。”
“什么情理之中?”段景延愤然一把甩了姜瑶的袖子,“康德,去解除贤妃的禁足,好生安抚。”
康德领命立马去办,姜瑶气的坐在段景延一旁的椅子上,瞪着他就说:“乌兰国如此为难皇上,皇上还要忍吗?无论贤妃有没有通风报信,她都是代表着乌兰国。”
宋妃转身向着这边走来,将手中的折枝一下子掐断,扔到一旁,阴阳怪气的走到段景延身边,“照如此说来,那姐姐还是南安国的人,南安国二十万铁骑威逼大周边境,姐姐是否要谢罪呢?”
好厉害的嘴,在这里等着呢,云袖端着茶水过来奉上,宋妃刚坐在要喝茶,阿曜的藤球一下子就飞了过来,砸的宋妃一个满怀。
滚烫的茶水破了宋妃一身,姜瑶忍住笑,比了一个好样的便将球递给阿曜,阿曜顿时乐的在一旁拍手叫好。
姜瑶还是装了装样子,瞧着惊叫一声的宋妃,道:“妹妹可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你……你们!走着瞧!”
宋妃气的一甩帕子,捂着胸前一篇湿漉漉的水渍,气的满脸通红着,眼神狠厉的看着姜瑶和阿曜,站起身被萝卜扶着就往回走。
姜瑶瞧着人出了门才“噗嗤”笑了出来,一下子镜圆宫内上下纷纷笑着,就连前一刻阴沉脸色的段景延,也瞬间扫去阴霾。
“你啊,就会给朕找麻烦,贤妃那里有的是时间收拾,如今两国正在和谈,这时候贤妃出事还是不合时宜。”
“那若是乌兰国大使询问,你就说是我淑贵妃让她禁足,若是还喋喋不休的,那就直接来找我好了。”
段景延无奈的摇摇头,拉过姜瑶的小手,说着:“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她再肆无忌惮。”
阿曜迈着小腿过来一把扑在段景延的腿边,他将阿曜抱起来,姜瑶看着阿曜顿是想起来,“对了,臣妾想给阿曜找一个少傅,最近阿曜真是越来越淘气了,也该读书识字了。”
“这倒是一个正事,这事还得问国子监那边,过几日给阿曜办个学堂。”
姜瑶点着头,这才有做父亲的样子嘛!
镜圆宫刚恢复了一片温馨和谐的场面,外面就传来贤妃的哭喊声,哭得梨花带雨的从外面闯进来,跪在段景延脚下。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可真的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姜瑶往椅背上一靠,嘴角含笑的道着:“贤妃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封禁宫中还能委屈了你不成?你既然嫁到了大周,就是大周之妃,还想着乌兰国的过去,有些说不过去吧。”
被姜瑶言语挤兑的贤妃,一时语塞,拉着段景延的下摆往前靠着,阿曜笑脸立刻不悦,俯下身子,朝着贤妃靠近的脸上一个小巴掌扇了过去。
不仅如此,嘴里还说着:“打!”
这一举动再次震惊了姜瑶,但又不好当着众人发作,贤妃虽然被打的不痛,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羞辱。被居高位的淑贵妃羞辱也便罢了,如今竟然连她的孩子都要羞辱她。
贤妃捂着脸颊更是哭的一阵身颤,道:“皇上,您看到了没?当着您的面他们母子就敢如此对臣妾,这背后臣妾的苦楚皇上更是难以想象。”
段景延却觉得刚才那一巴掌打的很是解气,阿曜邀宠的向段景延伸着手,段景延嘴角一抹笑意,擦着阿曜的小手掌,刮了一下阿曜的小鼻子。
“阿曜,真是太没规矩了。”
不痛不痒的话语,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呆若木鸡,包括姜瑶在内,她看着驾轻就熟的阿曜,实在不知道段景延背着她的时候,都教了阿曜些什么。
只觉得阿曜此时像极了一个恶魔,偏偏做了坏事,还被段景延捧在手上,一句斥责也没有。
“阿曜,你身为大皇子,怎么能打贤妃,赶紧道歉!”
阿曜听懂姜瑶的意思,搂着段景延的脖子,靠在他的胸膛上,歪着小脑袋鄙夷的看着贤妃,奶声奶气的道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