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烈已经听不到了,龙似月瞧着那身影往外飞奔的样子,像是舍了命一般,他从来没有对自己下过这份心思。
想到这龙似月苦笑了起来,她眼眸里泛着雾气,转身往厢房而去,小曼则在后面扶着他的身子,担忧的问着:“郡主,要不要我这就去宁王府走一趟,告诉宁王和娘王妃?”
“不必了。”
龙似月眉眼紧皱着,她拎着裙摆满脸的哀愁走进了厢房内,小曼叹息一口气说着:“郡主,要我说,你就是太好脾气了。哪家的正室夫人,像您这么尊贵的,不都跌说一不二的。”
“您倒好,还想着给大人纳侧室,那可是跟您平分秋色了,一个妓子如何能做的了郡主的侧室,这不是让外人耻笑您吗?”
龙似月听罢也会深深一个叹息,手拄着额头道:“你当我愿意如此吗?要是戳脊梁骨,恐怕外面我早就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面子里子早就丢光了。”
小曼扶着龙似月上了床榻,为她盖好锦被,道:“郡主,您就别为了这种事伤神了,那个海瑾也会罪有应得,得罪了欧阳家,还能有好吗?如今正好给她个教训。”
“就怕这教训不单是给海瑾的,还有给龙家和欧阳氏族的。”
龙似月面色沉着,眉眼在眼眶中晃动着,她越是想心里越觉得皇上,觉得这天正隐隐的变着。
时至夕阳十分,镜圆宫的闻若舒才端着汤药走了进来,此时的姜瑶正在小心翼翼的为海瑾擦拭着肌肤上的血渍,她十分小心的为海瑾上着药。
这其中的一样就是花隐曾经给她的药瓶,那里面的药汁十分适合此时海瑾的伤口。
然后又上了一边她研磨的药汁。
此时,闻若舒端着汤药走进来,站在床榻边,轻声道着:“娘娘,药熬好了。您歇歇吧,奴婢来喂药吧。”
姜瑶摇了一下头,亲自将药碗接了过来,对着闻若舒说着:“我来吧,你们把她扶起来。”
说罢,身旁的闻若舒和映月就将昏迷的海瑾扶着做了起来,姜瑶小心翼翼的吹着汤药,小心的送进她的口中。
姜瑶瞧着为了几口汤药就再也喂不下去,于是她腾出一只手,为海瑾顺着喉咙,这才令海瑾顺利吞咽下去,这汤药足足为了半个时辰。
那一夜,从朝时一直到深夜,姜瑶寸步不离的守着海瑾。
就连段景延都站在门外叹息着,瞧着姜瑶是如此的用心,他站在殿门前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皇上,今晚是在镜圆宫,还是去养心殿,还是?”
他段景延的眉目一深,对着康德白了一下手道:“回养心殿吧。”
他也不想留在镜圆宫,心里总是想起帝上今日的那些话,令他心里不禁拿着姜瑶和帝上作比较,可是这心里还会思念她的很。
如今镜圆宫,也不是以前的模样,里面住的人也是物是人非。
他心里不是滋味的很,就是姜瑶今夜能承欢,他也有些无法面对她。
与其如此不如不去行欢……
当段景延,迈出镜圆宫的时候,走过长长的木栈桥,一眼就看见苏烈还跪在那里。
“如今夜深了,你还是回去吧。”
段景延满是不耐烦的看着苏烈,为了海瑾不顾一切的,甚是他后宫里的规矩都不顾,而苏烈则毅然决然的看着段景延,匍匐在地道:“求皇上成全微臣,让微臣见一眼海瑾。”
见一眼,如今姜瑶都在里面不出来,他想见姜瑶一眼都不成,如何他还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