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死了,还提她作甚!”
曾经她也喜欢在茶馆里听着帝上的故事,听着她为段景延做的那些事,为了能够在茶馆听书,她不知多少次求着寒舟放她下山,只为知道帝上的过往。
像是知道了就能感受到一般,随着说书先生讲出来的事迹,她亦跟随者得荡起伏的情节,或笑或哭或怨或怒,脑海里幻想着他们神仙眷侣的样子。
可是寒梅园,始终没有任何一张,帝上姐姐和段景延的画像,一张也没有。
于是她,寻遍大街小巷,当站在帝上的画像前,那是吴用为她画的画像,流传在民间。清透衣衫的她,躺在椅子上,妖娆而又妩媚,隐隐约约还可见胸口的缨红。
她那是第一次看见帝上的样子,比想象中的跟加魅惑,她的那种美,是她用语言无法形容,用世俗的眼光也无法看懂的。
而她站在那画像面前,才知道为何段景延那么喜欢她,一辈子非她不可。
又有权势,又有地位,不仰仗于任何一个男人,又有瑶池。眼神中寡淡又宁静的目光,识书守礼又识大体,在段景延身边为妃数年,为帝上又数年。
从来没有让他做错过任何事,一直用她能给的一切,默默守护着她心里的君王。
她那时候站在帝上的画像前,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而此时她回想着自己带给段景延,一进宫便是寒潭地牢,她想她一辈子也做不了姐姐的替身,连替身都不可能。
她就算想走都是错的,也会令他在城墙上喷出心头血,她唯一能给的莫过于自己的身子,可是即便这样在段景延的心里,也并未有什么值得珍惜。
姜瑶的眼中蕴满了眼泪,就在视线也渐进模糊的时候,姜瑶身子躺在了地上,地上铺着席垫。她任凭眼泪从眼角淌下去,流进发丝中,姜瑶拿起酒壶往嘴里猛地灌了一口酒。
“这还是,为情事所伤?”
花隐的话幽幽的传来,姜瑶往一旁一个侧头,她冷漠的道了一句,“别吵,我头痛……想睡会。”
睡着了,就不会心痛,就可以忘掉所有的痛苦。
就可以用不再想那些过去的东西。
养心殿外的段景延站了许久,直到看着这场雨渐渐停下,他那深邃的眼眸里憋胀又酸涩,通红的瞧着那宫门,再也看不见的一袭白衣。
“皇上,咱们进去吧,水气大带着寒气会伤身的。”
康德湿漉漉的一身站在段景延身边,有些瑟瑟发抖着,再三的劝着段景延。而旁边一直等着的张炎瞧着这一幕,心里亦是有些叹息。
“她,不会再回来了。”
段景延嘴角苦笑一身,转身要进了养心殿,就在四喜撩着帘子的时候,他一个回眸道:“都成这样了怎么伺候,去换身衣裳吧。”
康德应了一声,瞧着段景延走进去了,赶紧一个示意着四喜,进去伺候,这才赶紧回去更衣。
张炎也随着走进去,走至殿内,段景延示意他把脉,张炎立刻并拢手指探了上去,他自从寒潭地牢那次把脉之后,就没有再为段景延把过脉博。
一直都是姜瑶斟酌着药方,着实考究,令人钦佩。
他一个三十多的男子,如今倒是佩服起她,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想必定事师承慕容宸。
“皇上体内的寒气已经驱除了大部分,只要坚持喝药,剩余残留的定能恢复,只是这肾阳很是虚弱,恐有……”
“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