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张诚的这些同行都在客栈大厅里老实等待,并没有去后头的小院住下,这是因为他们中的不少人都跟张诚一样有着各种各样的难题,在无法立刻得知康年桥心思的时候,彼此间相互的交流交通一下,那也是极好的。
嗯,这里说一下。
康桥年此前拿出了五万两银子,购得了煤铁联营公司八分之一的股本。
煤铁联营公司总资本三十万两,赵亮的十万两当十五万两用,汝州本地的二十万两当两外的十五万两用。
康桥年又是卖铺子又是借款的,拼尽家底拿出了五万两现银,买入了12.5%的股份。也同时成为了公司的执行总裁。
赵家跟康家的挥舞金钱大棒搞竞争的时候,双方都没有用上官场力量。可康桥年在整合汝州矿产业的时候却是用了不少外招。
不管是叫人买通别家矿上的矿丁传播利好,暗中勾搭别家的技术骨干,还是在别人矿上出事之后怂恿遇害矿工家属去官府闹腾,甚至都向衙门里打了招呼,让这些家属的状告,一告就被收纳,这都带着一点小阴损。
但这也都是‘正常’的商业竞争不是吗?
张诚很快就融入了其中,因为他发现他现在跟这些人好有共同话题啊。
大家遇到的麻烦是有大有小,可怎么看都十分的类似。
张诚立马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怪不得那几户人家没钱没势的,却能在衙门那儿一告就是一个准儿,原来背后有玄机的啊。
要不然大家怎么都会遇到如出一辙的麻烦呢?
可即便他们明白过来了,又如何?张诚就没见有人甩手而去的。
相反,一些个彼此相熟的同行打过招呼后,就另找了地方坐下说起悄悄话了。
小半个时辰后,一个人物的出现叫有间客栈的大厅喧哗成了一片。
这人姓孙,双名少如。年龄比张诚要小个七八岁,现今才三十五六。
“各位,怠慢大家了,实在对不住,康老爷有急事不得不出去一趟,实在是抱歉的很。”
孙少如是煤铁联营公司的一个什么经理,反正是挺重要的一个人物。上头除了康桥年这个总裁之外,经理就是主管一方的‘封疆大吏’了。
“孙经理客气了,我等也是刚来不久啊。”
“是啊,是啊,孙经理太客气了,我们也是刚到。”
……
一个个同行都十分客气的和孙少如打招呼,语气中充满了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无意间得罪了孙少如一样。
仿佛眼前的孙少如是多么大的一个人物一样。
这让张诚非常感叹,因为他知道这孙少如实则就是煤铁联营公司在汝州树旗时候第一批投过去的本地的矿场主而已,或许他还花钱买了一点联营公司的股份。
然后现在就被一群资本和地位上与之并没太大本质区别的人如此的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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