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现在提到的这套剑法出自祖师的玉简。想来祖师也不会传下魔剑之类的邪功,肯定是没问题的。
赵宣的眼睛噌的亮了。下一息,他立马将一双手摆得飞快:“贱内寸功未立,何德何能……”
沈云笑着打断他:“寸功未立?那就先欠着。令夫人的武力提上去了,将来想立功,有的是机会。“顿了顿,又道,“只是,师门传下来的剑谱原本不能外借。我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重新抄录一本。你明天这个时候再来取剑谱。“
“是。”做暗探是很危险的,可以说是刀尖上起舞。赵宣喜欢做暗探,但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妻儿也拉进听风堂。他心里很犹豫。最终还是与妻子长相厮守,做一对神仙眷侣的念头占了上锋。
回到家里,屏退左右后,赵宣头一次跟妻子透了自己的差事。末了,愧疚的握着妻子的手,哑声说道:“小雅,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把你拖进了危险之中。”
原来,夫君行踪不定,是在做这么危险的差事。赵太太想到自己以前的那些胡思乱想,心里怪不好意思的。她伸手轻轻按住夫君的嘴,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板凳,挑着走。嫁给你这个暗探头子,我自然就是暗探婆子喽。”
赵宣当妻子是安慰自己,还是不得释怀。
这时,赵太太又说道:“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偶尔也去前院看刘营主她们习武,心里挺羡慕的。还想着,若是倒回去十来年,说不定我也会加入女营。”
一提到女营,妻子眼里的艳羡淌得满脸都是,做不了假。赵宣握着她的手,沉声问道:“你想倒回去十年?”十年之前,他们俩还未成亲来着。
赵太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抽回手来:“怎么听话的?人家说的是加入女营!”
赵宣嘿嘿一笑:“有什么好眼馋的?不是巡街,就是烧火做饭。”
“哎哟,你可别看不上女营。”赵太太正色道,“不但能识字,习武,月月领饷钱,而且入了女营,婚事自主。如今,在咱们这三条街里,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悔断了肠子呢。后悔当初没能和刘营主一样报名。”
赵宣身为听风堂的堂主,岂能不知道这些?他撇撇嘴:“当初,她们可没少笑话刘营主。要是没主公明里暗地里的护着,光是她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死。”所以,近来女营扩充的呼声渐高,但主公不为所动,说时机尚未成熟,他是举双手赞成的。
提起这茬,他突然有所悟,心道:主公愿意给小雅机会,会不会是因为小雅那时候严令家里的丫头婆子们,不许说刘营主半个不字?
他越想越觉得的是。追随主公有一段时间了,他发现主公特别偏爱有主见、不人云亦云,同时,心地又善良的爽利女子。如果是这样的女子碰到了难处,主公知道了,往往都是能帮就帮,从不含糊。
显然,他的妻子也是这一类的女子。
如此说来,主公赐小雅剑法是真,而“以后有的是机会立功”只是一句虚言。
“你怎么了?”见夫君若有所思,赵太太好奇的问道,“在想什么呢、”
“哦,我在想,明天主公会赐给你一套什么剑法。”赵宣心事全无,面现期待之色。
“主公赐下来的,肯定不是寻常之物。”赵太太也是无比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