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宝的脸色阴沉了许多:“是仙庭的密府做的恶。”
他也是从钱师尊遇害的事入手,这些年才渐渐查出当年的真相。
正如沈云所言,所有祸事还真是因为当年他南下时坐的那艘船。
他查到,原来,在那艘船上,密府的一伙探子伪装成南下客商,秘密解押两位重要的囚犯,离开仙都。却不想,半路上,出了事儿。那两名囚犯竟被人毒死在了船上。
这伙人找不出真正的凶手,竟然迁怒于整条船上的人,暗中对所有人展开追杀。
因为盯着这事的还有其他势力,所以,他们为了遮人耳目,杀人的手法也各不相同。象他们洪家属于不起眼的寻常富户,那些家伙的手段最是粗暴,放一把火,直接灭门;而钱师尊在当地颇有一些名望,钱姓也是那里屈指一手的大户,他们不敢直接灭门,只用阴毒的法子暗害了钱师尊这根顶门柱。兴许在他们看来,留下钱师妹一个幼女,在这样的世道里,活着反倒是一种折磨,还不如直接死了的痛快。
“那两名被毒死的囚犯,我也查到了一些底细。”洪天宝喝了一口茶,压下心中的怒火,接着说道,“说起来,他们还是我的同乡。”
“他们也是菱洲省城人氏?”沈云听着,眉头惊得跳了跳。心里面,很多原本风马年不相及的往事,迅速串成一线。
果不其然,洪天宝点了点头:“你知道白玉堂吗?”
闻言,沈云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离十了,闷声应道:“知道。”
洪天宝叹了一口气:“白玉堂的欧堂主是我小时候最佩服的人,没有之一。当年,欧堂主慷慨赴死,我还躲在被子里大哭了几场。然而,谁能想到,数年后,我家却因为他的一双遗孤而莫明其妙的惨遭密府的爪牙灭了门呢。”
真的是玉宁那个魔修造的孽。沈云徐徐吐出一口浊气。因为紫瑛真君与欧堂主祖上有一段渊源,所以,从刘馆主那里知道了欧堂主尚有一双遗孤在世时,这些年,他也没忘了让听风堂暗中找寻兄妹两个。却不想,在那个时候,兄妹两个就已经被毒杀了。也难怪听风堂各分舵合力找寻了那么多年,皆是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洪天宝磨了磨牙,又道:“对了,我还查出,欧堂主的武功路线,极有可能源自宗门。所以,祖上应当与宗门有些渊源的。只可惜,欧堂主存于世的弟子颇多,但知道白玉堂创立详情的人却一个也没有。”
现在,沈云再清楚不过这里头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些暗地里盯着的势力,也是存了心思,想看看天神宗的后人会不会出手相救,对吧?”他冷声问道。
洪天宝恨恨的握了握拳头:“他们就是打的这种狠毒算盘。”
沈云又问道:“这些势力里,有没有你们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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