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懿伍大哥的密令已到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尽管压低了声音但明空仍旧难以克制心头之怒。“就算你执迷于男女私情也不会就此忘记了伍大哥对你们全家的恩情了吧!你不要忘记了额头的魂印和自己的使命。若是你真的忘了那我也只能对你动手了!”
“七哥你不要逼我!不要以为我是容易蒙骗的人!”孔懿面露痛苦之色手中的宝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晃动“伍大哥若是不喜欢使尊钳制当初大可不必费心寻找他!既然推了一个冒牌货上去却又煞费苦心地将其遣出中州而后又传出一条莫名其妙的遇刺消息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好很好怪不得你会于他原来早就心存异志!”明空失望地冷笑一声向前大大迫近了一步“那我就先制伏了你然后再擒下他!其他使令也都奉命各有公干小懿若是你再不觉悟怕是今生今世就只能与伍大哥和我们为敌了!”
孔懿被明空的一句说得面色通红然而了解了越多幕后真相她就越觉得心惊胆战。伍形易的密令上尽管只有寥寥数字却是字字千钧那些杀机和阴谋足以让练钧如万劫不复倘若她再听之任之岂不是自己将爱人推向深渊?瞟了一眼手中宝剑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坚定和刚强终于抢先一步持剑向明空攻去即便被人斥为忘恩负义她也只能试一试赌一赌了!
明空面色大变随即雷霆大怒两条人影紧紧缠斗在了一起兵刃的交击声不绝于耳。大约是担心被人觉他们一上手就是招招杀机险手都想在最快的时间内制伏对方无奈两人都是往日最熟悉不过的人彼此知根知底不少绝招也往往能先知先觉地躲开。
就在明空和孔懿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胶着之态时战局之外又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巾蒙面的黑衣人他只是略一扫视战场便全力向明空攻去招招狠辣不留后路。仅仅几息之间猝不及防地明空便被制住经脉颓然倒地眼神中尽是惊愕和怨毒。
来人信手又点了明空的晕穴这才揭下了自己地面巾。“姐姐你怎么不通知一声就贸然和他动手若是我没有及时赶到吃亏的只会是你吧!”孔笙不满地埋怨了一句这才趋前一步紧张地问道“伍形易诏告天下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
孔懿黯然低下了头眉宇间竟是愁绪“伍大哥以前不是这样的没想到他现在竟会如此狠辣这所谓的天子遇刺静养也轮不到他主政他却公然将中州大权揽在了自己手上甚至还想要以钧如为筹码和四国达成妥协他究竟想要干什么?”说到最后她再也难以掩饰心中的复杂情绪一把抱住妹妹失声痛哭起来。自从父亲亡故之后她便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如今一边是恩情一边是爱情面对明空她尚能够动手但是倘若真的面对着伍形易她又怎能断然抉择?
“姐姐!”孔笙自打知道姐姐的身份之后便派人多方查证也知道中州使令孔懿一向都不是软弱的性子因此不禁感到一阵心酸。“如今情势紧迫伍形易虽然在中州宣布了此事但想必派到各国的信使还未抵达一定要先制人才行!我已经用殿下的名义暗地通知周国长新君樊威慊和夏国世子闵西全预先准备这个时候必须要让他们挥作用才行!伍形易筹备多年我们又是仓促而动一定不能走错任何一步!”
练钧如这一夜睡在香洛的房中被严修唤起时颇有些意兴阑珊。然而当他看到严修一指点在香洛的晕穴上时他立刻清楚了事情轻重匆匆穿好了外袍便跟着严修往外走去。为免惊动他人严修竟挟着练钧如一路飞掠只用了半柱香功夫便将他带到了孔懿所在的小院。
望着屋内面貌几乎相同的一双姐妹和地上昏迷不醒的明空练钧如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只看这副景象他就知道事情远比他想象的更为产重。
“是中州出了大事么?”他只是沉默了片刻便问道“是陛下想要壮士断腕还是伍形易想要过河拆桥?”
“是伍形易传出了陛下遇刺的消息。”孔笙见姐姐犹自怔忡就抢先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这一招着实狠辣陛下迟迟未曾立嗣如今已经得到确认的中州王子只有你一个人这样一来你就真的变成奇货可居了。趁此机会保不准他会用明暗之计到时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你身上的时候另外抛出一个货真价实的王子作为傀儡到头来列国诸侯权贵的怒气就全都会集中在你的身上那个时候你就真成替罪羊了!”
“你的意思是说如今的他再也不在意我的死活了是吗?”练钧如陡地想到了被禁御城中的父母脸色变得极为可怖“那也就是说我的双亲都没了要挟的价值?哈哈哈哈!”他突然大笑了几声满脸的不可思议“伍形易他煞费苦心造出了一个使尊随后又和陛下联手把我遣出了中州现在又要过河拆桥你们不觉得这些手段看上去很可笑么?陛下安坐御座几十年伍形易也暗地经营了数十年他们的目光就会这么短浅?”话虽如此他却真的琢磨不透其中玄机难道中州权柄最大的那两个人真的已经完全疯狂?
孔笙和孔懿对视一眼目光中尽是骇然。练钧如说得没错这些手段只要稍稍有点头脑的人都能想到而曾经梦想天下归一的华王姜离又怎么会任人宰割?伍形易用使尊召来四国朝觐无疑是造就了一种威慑力而在这个时候陷练钧如于绝境是不是太过不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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