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君无意与夏炎,滕羊羽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这小子面相奇特,明明一副命犯孤星的煞相,为何眉宇间又带了一抹源源不断的生机?!”
“好啊!哎!本来将我这坛雒水拿出来喝掉我还挺心疼的!既然你不喝,那我还是再拿回去埋起来吧!”君无意一脸惋惜地摇头叹气道。
“什么?你…你真的把那坛雒水挖出来了?!”滕羊羽震惊地回头看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君无意怀中的酒坛。
“哼!我君无意一生说过几次谎话?!”说罢,君无意转头就走。
“哎!君老弟!老弟!别走啊!别走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滕羊羽立马换了一副热情模样,当即拦在了君无意身前。
“怎么?你不是说不喝么?那你拦我作甚!”君无意假装生气地问道。
“我有说吗?我说不喝了?你一定是听错了!开玩笑,这雒水天下间只此一坛,当年你得到此酒时我便说拿出来喝了,你死活不让!来来来!想吃什么下酒菜,我给你做!”看着君无意似乎依旧有些不高兴,滕羊羽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对着夏炎说道,“少年,方才老子…我不是有意为难你…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即便夏炎此时万念俱灰,在见识到眼前这位的厚脸皮后,心中也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怪不得之前君前辈说这山中住着一位妙人,原来此妙非彼妙!
见夏炎依旧冷冰冰的一句话不说,滕羊羽无奈地看向君无意。
“下酒菜?我说想吃鲍鱼燕窝,你这儿有么?”君无意冷笑一声。
“你…”
“得了,赶紧有什么弄些什么吧!”君无意招手,示意夏炎跟在自己身后。
两人走出房门,坐在院中一处石桌之旁。
不多时,滕羊羽便端着两个小盘走了过来。
其中一盘像是某种植物的果实,如黄豆一般大小,只是颜色确是深紫。
另一盘则是些野果野菜,花花绿绿的,让人一看便觉得恶心。
“你就拿这些当我这坛雒水的下酒菜?”君无意气急反笑。
“我…我最近在辟谷!你就凑合着吃吧!来来来,把酒坛给我!我给你们斟酒!”滕羊羽取出三只玉杯,放在各人身前。
“杯子不错!”看着眼前碧绿青翠的玉杯,君无意由衷地赞叹一句。
“好酒当然要配好杯了!你可别小看这三只玉杯,这可是我在一处富贵世家的祖坟里挖出来的!”滕羊羽一脸得意地显摆道。
夏炎闻言眉头微皱,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君无意无奈一笑,其实不怪两人每次喝酒,这滕羊羽都喝的酩酊大醉,实在是他酒量不好还格外贪杯。
每次君无意一杯还未饮尽,他便已经偷偷给自己添了数添。
只是以他的性子,你即便当场将他揭穿,他也绝不会承认。
接过君无意递过来的酒坛,滕羊羽一双眼睛早已眯成了直线,将坛口封泥砸掉,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当即传出。
低头深深吸了一口酒香,滕羊羽脸上顿时一副陶醉神情。
“好酒!当真是天下一等一的好酒!我说今日一早,我出门便见两只喜鹊在枝头啼叫,原来是有这等口福!哈哈哈!”滕羊羽边说,边将三人面前的酒杯斟满,然后端起自己那杯浅尝一口。
“啊!好酒!好酒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