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轻伤的官员,将身上的伤草草包扎后,就站在了大殿之上。
负此次护卫主要责任的东十一、苏柏霖和孙泰臻中,东十一和孙泰臻伤势过重,已经昏迷不醒,也在太医院躺着。
站在殿下承担穆鸿珏全部怒火的,只剩下苏柏霖一人。
“皇都尹,因何缘故,你才带兵提前回了皇都?”吕尚东手上功夫不错,经历完刺杀,他不过是衣衫凌乱,且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
他素来与苏柏霖看不对付,应该说,他自视甚高,与朝堂上大多数官员都不对付,若不是宋卓护着他,他早就被其他官员排挤到边陲之地了。
偏他还觉得世人皆醉他独醒,对有真才者皆看不顺眼。
“说!”穆鸿珏坐在龙椅上,身上的气势压得原本气焰有些嚣张的吕尚东都不敢抬头了。
苏柏霖头上不停流着虚汗,还好城府够深,没被穆鸿珏的暴怒吓得话都说不清。
想到发生的事,苏柏霖直觉不太对,他的嘴抿的很紧,面对穆鸿珏的询问,想了半天,也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倒是他的副手,为保住自己性命,将他看到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求陛下息怒,吾等收到容相口信,称陛下让我们先回皇都准备,这才提前离了祭坛回皇都啊!”
“容相口信?容相与陛下一直在一处呆着,何时给你传过口信,休要胡言!”吕尚东又是第一个跳出来嚷嚷的。
他刚说完,就发现殿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容文清面无表情,穆鸿珏和她一样,两人都用犹如利剑一般锋利的眼神看着他,像是要将他砍成两半,看看他心中是如何想的。
吕尚东瞬间就被吓蔫儿了,尴尬的干笑两声,“你接着说,接着说。”
“当初给我们传信的人,是容相一直站着的司宗官员,我们看到容相和那官员低语了一阵,所以也没多想,就回来了。”副手说到这里,忽然一愣,仔细想想,他好像也记不得那位司宗官员的面貌了。
怎么会这样?
“知道是谁吗?”
副手正在埋头苦想,正巧穆鸿珏问了一句。
他哪儿答得上来啊!
“是……”因为心中不确定,说话时底气就很虚,眼神也飘忽不定,一副撒了谎的模样。
穆鸿珏和容文清对视一眼,惊觉不妙,穆鸿珏叹口气,摆了摆手,“今日诸位大臣也受惊了,各自回家好好歇息,朕有些疲累,自行散去吧。”
“陛下!此事还未解决,不趁现在问清楚,那以后……”吕尚东急忙出来喊道,他可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恩?”
吕尚东想的很好,但他没胆子接着说下去,穆鸿珏的一个眼神递过来,他只能瑟瑟缩缩的低头行礼。
“东统领与孙将军都受了伤,无法询问,待他们伤好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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