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容文清就跑去宋府堵人。
宋卓昨日提审了大概二十人,秦琴说, 她走的时候,宋卓还在提审。
二十多人, 所有被提审人员的五分之一, 什么都没问出来。
也不知他们是不是真的无辜。
“我就想着你会来,果然,大清早你就来堵门。”
容文清进去时,宋卓正坐在大厅吃早饭,他父母都在晋江没有来, 家中也没有女眷, 每天都只能独自一人吃饭。
怪不得他不愿意在家呆着, 而是去秦楼楚馆晃悠,一个毫无人情味的家, 谁会愿意呆。
“既然想到我会来, 为何不为我准备些饭菜?”容文清嫌弃的看着桌子上的清汤寡水,早上确实不能吃太油腻, 但你也不能光喝粥,连个咸菜都没有吧?
说出去还以为玉珏是多亏待他, 连顿早饭都吃不起了。
“没办法, 大厨今日回乡,我自己亲自下厨做的。”宋卓说起来也是满满的郁闷,“我还等着你请我吃顿好的呢。”
“我请你?何出此言?”容文清早上没吃饭,看着粥都有点儿饿。
“你眼见就喜事临门, 我还不能蹭顿好的?伯瑜,可别学的和梵音一样小气。别的不说,玉华台你开的,我也不让你破费。以后呢,我去玉华台喝酒,你别要我酒钱了!省下酒钱,我就能多请个大厨,省的家里大厨一走,我连早饭都吃不上。”
宋卓说的很是理直气壮。
容文清送给他一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
“你竟敢说梵音小气,日头从西面出来不成?”
“昨日慧敏郡主和她碰了头,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梵音瞪了我一天,害得我审人的时候手都哆嗦。晚上想着去吃个饭,让她请客,她非说找你有事,推了!”宋卓讲起来也是郁闷,他最近手头紧,想蹭顿饭,怎么那么难?
“她确实找我有事。”容文清也是可怜宋卓自作自受,夏天新酿出上好的酒,价钱高的离谱,他天天去喝,财政不出问题才怪。“说到审讯,听说你审了一天,也没审出什么。”
“其中几人一看就知道受过训练,平常的审问,他们根本不惧。伯瑜,陛下昨夜下急诏给我,让我不要下手太狠,是你去找的陛下?”宋卓状似无意的问道,一边问,他还将碗中的粥一饮而尽。
喝粥跟喝酒一样,急的不行。
容文清垂眸,将眼中的深意隐藏。
“是。”
“我知道你的想法,伯瑜,你太心软了。”宋卓提起一旁的茶杯,为容文清倒上一杯,“士族之患,不是一天两天的矛盾,也不是我一人能制造的冲突,那是一根刺,狠狠扎在穆国心脏上的刺,陛下很想拔出,我也很想,你也是。”
“想和做是两码事,你提审,我没有意见,但时机不对。等上一个月,你随便折腾。那些人里,你觉得可疑之人,到时你可以随便审。”容文清看着杯中的茶,还冒着丝丝热气,“韩辰,莫要太急,你司文士的座位稳得很,没人能动你,陈启然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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