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围观的群众,先前以为只是两个小青年打抱不平的呢,现在他们越来越相信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真的是自己这个城市的市长了,于是顿时犹如打了胜仗似的鼓起掌来。
老大爷活了一辈子今年七十多了,什么世事什么沧桑都经历过了,就是刚才被城管的打也没哭过,但此时握着这个年轻人的流下了两滴浑浊的眼泪,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是被自己小三十多岁的混小子打的满头是血的憋屈还是握着这个都快能叫自己爷爷的父母官的感动,然后对着杨风跪下哭着说道:“市长啊,俺们真的不知道在这儿卖菜犯法,俺真的不知道啊!俺要是知道的话俺就不卖了!”
“大爷,您赶紧起来!赶紧起来!您没有错!错的是我们当官的!你放心吧我一定还您老一个公道!”杨风赶紧把老大爷扶起来说道,杨风很久没有哭过了,或者说自从他懂事后就没哭过,因为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不凑合不愁吃,也没有人敢欺负自己,自己怎么知道哭是什么滋味呢,可是现在他看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跪在自己跟前,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俺家是赤河市乡下刘家村的,离海港也就八十多里地,从小俺就有一个残疾的儿子,两腿都残了,天天躺在炕上,俺和他娘伺候了他三十多年了,可是你不光得伺候,还得给他买药治病!这么多年,邻居亲戚能借的俺都借了,人家可怜俺老两口,钱都借了好几年还没换人家也不要,俺知道人家那是不要了,可是俺都记在本子上呢,俺活了一辈子没占过便宜,俺想好了,就是俺死了不要棺材板也得把相亲的钱还上!”老大爷说着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的皱的不成样子的笔记本。
杨风接过来一看,上面歪扭七八的写着“二狗家的:30块,小花她娘:50……”好几页的账,杨风是越看越心酸,所有的账加起来也不过几千块钱,而自己以前在京城随便一晚上在高级会所的小费都得好几千,他小心翼翼的把账本合起来还给老大爷。
老大爷继续说道:“俺是实在没办法了,俺和孩儿他娘在菜园子里种了些萝卜、白菜,平常在集市上摆个摊卖点钱给孩子买药,前几天俺们村一个在海港打工的年轻人告诉俺说,这儿的菜才几毛钱一斤,海港哪儿都几块钱一斤,你咋不去上那儿卖去啊!于是俺和老伴今天早晨二半夜三点就套上了驴车,拉着俺自家种的新鲜的菜往海港这儿赶,六点来钟终于来到了,俺就像在村里那样吆喝起来,俺知道俺不能坑人家,俺也没要几块钱一斤,就比家里贵了三四毛钱,一块钱一斤,俺这都是自己种的新鲜的蔬菜,刚上来买的很多,俺数着钱心里甭提有多乐了,这一夜的路没白赶,多赚的钱给给俺孩儿多买好几天的药呢,那他那几天就不用疼的乱叫了……”
老大爷在在那儿讲着自己的故事,刚上来人群中还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着,可是随着老大爷的诉说,大家都静了下来,无论是老人还是年轻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甚至那些经历过世事沧桑的老大妈们都在那儿抹眼泪,她们虽然现在是城里人,但是她们也过过苦日子,她们知道生活是如此的不容易,甚至那些中年妇女和爷们们也在那儿悄悄的擦眼泪,因为他们的老父母现在大多也在农村,谁又知道自己的老父母是不是也受过这样的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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