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不看还好,一看到盒子里的那幅书画顿时就是一惊,因为李墙口中的那幅上品不是别的,赫然竟是南宋着名画家陈居中的《墨林二妙图!
然而杜月笙之所以大吃了一惊,却并不是因为这幅书画本身,而是那“墨林”两个字。
显然李墙送礼只是个幌子,实际上却是在用自己最信任的心腹作为筹码跟自己谈判。
“好吧,我可以让你同行,不过打从上个月开始,往返香港和重庆的航线便已经不再安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有两架航班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所以我这次准备走水路去仰光,经云南再抵重庆。这一路不但耗时耗力,路上的安全也无法保证,即便如此,你还打算我同行吗?”
“当然!”
“那……就这么说定了!”
“什么时候出发?”
“抱歉,无可奉告!时机一到,你自然就会知道的。不过在那之前,你必须答应帮我严格保守这个秘密。”
“杜先生,放心,这么跟您说吧!我比您更不想提前走漏风声,与其担心我,不如好好查查您身边的人吧!告辞了!”
……
离开杜月笙公馆之后没过多久,李墙就注意到了后面有辆车在偷偷地跟踪自己,于是便索性一脚油门将车子径直开进了西九龙警局。
跟在后面的那帮家伙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到警局里去,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墙停好车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哟,侄女婿,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办公室里,白颜长一见李墙进来便立刻热情地招呼道。
“小侄刚好在附近办事,顺路就过来了。”
“顺路?不对吧?刚刚大门外的刹车声我在这都听到了,你不会是惹上什么麻烦了吧?”
“伯父就是伯父,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于是李墙便将自己和海棠两人在邮轮上的遭遇,以及自己的推断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说完还不忘补上一句,“伯父,这件事您知道就好,可千万别说给岳父大人听啊,我们也是不想让他担心,这才一直瞒着,没有告诉他的。”
“嗯,这件事你们做的不错,那老东西的性格我太了解了,要是让他知道了,指不定会急出什么大病来,到时候咱们还得分散精力照顾他。”说到这,白颜长便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说道,“不过这一切如果真是黑龙会所为的话,那事情可就复杂了,不瞒你说,最近英国人和日本人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你懂的哈?”
“伯父放心,小侄自然知道您的难处,而且也并不打算追查到底,只是希望不要再遭人暗算,仅此而已。”
“这个简单!”白颜长听了很明显地松了口气,随即便冲着门口喊了一声,“阿豹啊,阿豹?”
喊了半天,不想进来的却是另一个家伙。
白颜长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怒声问道:“谁让你进来的?阿豹呢?”
“豹哥……豹哥他……出去了。”
“混账东西!谁让他出去的?”
李墙见状赶忙上前劝道:“伯父算了算了,小心气坏了身子,我想阿豹这个时候出去一定是办正事去了,您先消消气。”
一边说还一边不停地对那人使了个眼色,后者这才感激地看了李墙一眼,然后才如蒙大赦一般地退了出去。
而直到那人离开之后,李墙才压低了声音对白颜长说道:“伯父您还是先冷静一下,小侄还有件更要紧的事要跟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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