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解释,我只能告诉你,我女儿她绝非什么妓女!”
“诚然,妓女不是间谍,她没有履历可查,但妓女身上的痕迹,可要比间谍更难消灭,王田香处长的出身金处长一定十分清楚,既然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我就只好请王处长亲自去鉴定一下贵千金……”
话没说完,金生火便勐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视着龙川肥原。
然而龙川肥原却继续自顾自地说道:“金处长,别这么看着我,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别怪我采取其他的手段了,我相信,一定很快就能找到确凿的证据。”
听到这,金生火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话的语气也一下子软了下来,“我求大左放过我的女儿,她和红党和戴笠都毫无关系。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那金处长您呢?”龙川肥原反问道。
“大左,说了这么多,您就是想要一份我金生火就是老鬼的供状,是吗?”
“你离开裘庄不到三个小时,红党地下党就收到了这份情报,这是铁证。金处长说得对,我……的确需要你的这样一份供状,形式主义,愚蠢的形式主义!但你我都不能免俗,还请金处长见谅。”
听到这,金生火又重新坐了下来,看着脸上难掩得意的龙川肥原,一字一顿地说道:“大左认定我就是老鬼,我想不单单是因为这份所谓的情报吧?自打我揭穿白小年的身世那刻起,也许我就注定不能活着走出裘庄了吧?”
“你……说什么?”
“我说,人只有一次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您想要的供状,我都可以写,但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说吧!死人的愿望,没有人可以拒绝!”
“说得好,我要见一个人。”
……
临近傍晚,李宁玉在王田香的带领下径直来到了后山脚下,远远地就看见了正站在西湖边上的金生火。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背影显得愈发得落寞。
“李上校,这是金处长最后的心愿,请吧!”说完,王田香便很是识趣地退出了老远。
而直到王田香离开,金生火才慢悠悠地转过身来对李宁玉说道:“李上校,说好了明天再见,没想到,我老金还是食言了。”
“看来王处长尚存良知,金处长并没有受刑。”
金生火听了却只是轻笑了一声,“良知?就在几分钟前,我还在怀疑自己的判断,可现在,我可以断定,李上校就是老鬼了。”
此话一出,李宁玉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澹定地反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在你的眼里,除了怜悯,还看到了一点点抱歉。”见李宁玉并没有出言反驳,金生火便继续说道,“怎么,李上校都不愿做丝毫的分辩了吗?不过当然了,我现在已经是万死难逃,李上校当然不怕不打自招。”
“坦白讲,金处长竟然不做最后一搏,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呵呵呵……”金生火虽然笑着,但笑声中却充满了苦涩,“搏?就算我说出李上校就是老鬼,可画鬼怎么画?还不是捕风捉影,凭空推断?要是有十拿九稳,确凿的证据,那就谁都不用踏进这座裘庄了。况且,即便我在那龙川肥原那里搏出了一条生路,那到时候出了裘庄,迎接我的也还是死路一条。”
“金处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悲观了?”
“不是悲观,是识时务,李上校,可否答应金某这个将死之人一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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