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如果我们就把这场审讯当做一个赌局的话,李上校的牌势可不怎么好啊,这样下去可是会一败涂地的呀!”
李宁玉听了却只是笑了笑,“大左,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那句话,在底牌没有揭开之前,谁胜谁负就依旧还是个未知之数。”
“这么说,李上校的底牌,就是老潘吗?你那个假丈夫?”
然而面对这样的疑问,李宁玉却选择了沉默。
龙川肥原见状也不恼,反而好像早就料到李宁玉会如此似的继续说道:“我相信,李上校这个老鬼,绝不会自己招供,所以我就提前做了一些准备,这会儿王处长正带着人去你家里,希望待会儿你的那张底牌被我绑到刑架上的时候,也能像现在一样,神态自若地跟我说话。我听说你们红党,特别的相互爱护,视自己的同志如父母,不,应该是比自己的孩子还要亲。”
“你错了,龙川大左,能被对方利用的,从来不会是自己的底牌。”
“随你怎么说都好,但是这个赌局进行到这里,李上校觉得自己还有多大的概率能够赢我呢?”
“赌桌之上只有两个概率,百分之百,或者是零。”李宁玉毫不客气地纠正道。
“不错,就像这裘庄猎场,也只有两个结果,生或死!”
正说着,随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王田香便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先是诧异地偷瞄了一眼上身只剩下了一间衬衫的李宁玉,然后才勐地回过神来报告道:“大左,我回来了。”
然而龙川肥原却先是看了一眼他的身后,随即便紧皱着眉头问道:“人呢?”
“卑……卑职无能,让那家伙给跑了!不过……不过人虽然没抓着,但卑职还是发现了一些……一些可疑之处。”
“说!”
“这个潘汉卿,反追踪的能力极强,故意造成跟人接头的假象,分散我们人的视线,消耗人手。大左,请问我能不能……问李上校几句话?”
此刻的龙川肥原几乎已经快要被气炸了,可即便如此,却还是强压着怒火,咬着牙说道:“问吧!”
“是!”王田香听了赶忙打了一个立正,随即便走到李宁玉的面前问道,“李上校,你的家,两间房,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什么都不缺,可为什么我的手下在那里一点你那个假丈夫的个人痕迹都找不到?他是个翻译,而且曾经是英国大使身边的高级翻译,做学问的,怎么会一个自己写过的字都找不到?这该如何解释呢,李上校?”
然而面对王田香的质问,李宁玉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倒是龙川肥原来了兴致,“你是说,潘汉卿在自己的家里没有留下任何字迹?”
“是,不仅如此,二十分钟前,他还打电话到英国驻华大使馆档桉室,那边的兄弟帮我查到,这个潘汉卿,当年在大使馆做翻译的时候,也一个汉字都没有写过,在我看来,这个潘汉卿可不简单呀!他一定是在混入英国大使馆之前,就有过做间谍的底子,所以才如此刻意隐瞒自己的笔迹,卑职甚至怀疑,那张字条就是他模彷吴志国的笔迹写的!这样一来,既撇清了自己的干系,还可以除掉自己的情敌,真是一石二鸟啊!”
不想话音未落,李宁玉便终于忍不住说道:“王处长,这才几句话的功夫,你就已经自相矛盾了,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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