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希朝也有这个词儿,真新鲜!
再说贺沧海,赶到福县胡家时,正是午饭后,他一个人走得快,加上最近一直吃得饱养得好,练功又勤快,脚步当然要比从前好。
到福县时,胡家在准备明天的正席,按规矩婚嫁的酒席要摆三天,甚至讲究的人家要摆足七天,真到了大户人家、名门世家,一般都往一个月去摆。
只是眼下战乱,年景差了点,一切从简。不过胡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又是招郎,面子上的工夫必需做足。
去还匣子的贺沧海甚至没使什么花招,这时大家都围着胡宝珠的闺房转,主屋里反倒是没什么人。贺沧海灵巧地从窗里爬进去,把匣子随便找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一塞,拍拍手就赶紧溜了。
这半个多月来兄妹仨倒也挣了点小钱,贺沧海按照贺千里说的,第二天却吃酒席时只花二十个铜板买了块红布去贺喜。也只是个意思,虽然她们有点钱,但刚够过日子,而且礼多了容易招眼儿。
这一块红布当然没引起什么注意,这么多人,胡家婆娘也顾不过来,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贺沧海来过,礼簿上一块红布也没多记什么,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福县的布便宜,是不是该买点布回去给千里和秋水做衣裳,过年总得有过年的样。”贺沧海倒没给自己买,只给贺千里和贺秋水一人买了两块布,揣着布就往回走。
几十里路尽是走,贺沧海在黄昏时分就到了碣石县,从镇上回到海边又耽搁了些时间,到茅屋前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到茅屋外一瞅,屋外点着火把,用松脂和树油做的火把燃烧起来虽然味道不好,但却照亮了屋里和屋外。顿时间贺沧海有种回家的感觉,昏昏的灯火在空气里一摇一晃照在回家的路上,感觉分外温暖。
“千里,秋水,我回来了。”
屋里的两个小姑娘一道迎出来,一左一右围着叫哥哥,刹时间贺沧海就有了种“我要好好照顾她们,不让她们吃苦受罪”的念头:“喏,给你们的,过年要穿新衣,千里……呃,千里不会做,秋水你会吗?”
好在秋水没摇头,贺千里会吃会玩会武术,还会抓鱼卖钱,可真让她做点什么,那纯粹是不可能滴!
“可是我绣工不好。”这是贺秋水的回话。
但直等到贺秋水裁布做衣,往上绣花的时候,贺千里才领略到她这“绣工不好”是个什么样:“尼玛呀,这也叫绣工不好,这丫头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连针线都拿不得,这丫头绣得活灵活现的还叫不好。这丫头也才六岁多点儿,怎么可以这么能干!”
她可不知道,在希朝女儿家三四岁就得开始拿针线,那像她似的,三四岁就会玩橡皮泥。
见贺秋水做得很好,贺千里又多买了几块布,自然少不了贺沧海的。在贺秋水准备过年的新衣时,贺千里在准备过年的吃喝,两间茅屋早已经打扫一新,屋内外的墙上也用一种草石灰混着一种叫不出名儿的树分泌的汁液混在一起粉刷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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