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好像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捂着有些发疼的脑袋,在心底无数次地跟自己说“二丫不是喝酒的料”后,贺千里终于被自己的头疼打败了,哼叽着蹭到贺沧海身边,可怜兮兮地说:“哥,我头好疼,咱去找大夫行不行。”
中医的针灸和按穴对头疼有很好的缓解和治疗作用,这是从前她某位神棍师兄说的!
“千里,你喝酒也就算了,总是在客栈里喝,又是和王爷、殿下一道饮酒,都是有规矩的人,断不会做出出格的事。但是……千里,你真不记得昨天说了什么?”贺沧海还记得晏东楼把贺千里交给他时,说的那句话。
晏东楼当时打发聆风栈老板的姑娘扶着贺千里,看着贺千里躺在床上睡好了才出门去,风雪之中晏东楼回头跟贺沧海说了一句:“令妹若不曾许人家,就交给我吧!”
当时晏东楼说这句话可能是为了晏承安,小姑娘让小少年大开眼界,恋恋不舍,这做叔叔的自然是看在眼里,计上心来。就像晏东楼自己说的,他要在自己远离边关不能驰骋沙场时给自己找些乐趣,也像是贺千里说的,这个人喜欢算计别人,看着别人一步步应验他所安排的一切,对于他而言无非是惯性使然,他习惯于这样去办事。
但是贺沧海想岔了,这“交给我”三个字简直如同雷击一般,就喝顿酒而已,他就去兵部办个事儿天黑才回而已,怎么自个儿的上司就对自个儿的小妹瞧对眼了,这一切简直太离奇了!
对于这些,贺千里要是能想起来就有鬼,她这会儿就能揉着自己的脑袋特郁闷地说:“不记得了,反正肯定说过一些不该说的话,但愿我没冒犯到那两位。哥……冒犯了他们算不算大不敬,不会有什么不太好的后果吧!”
摇头叹气,贺沧海终于也见识到了贺千里不理智而且小女儿家的一面:“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王爷的态度有些儿奇怪,要真是大不敬能容你睡到下午么。”
“噢,也是,那咱们去找大夫先治治我这头疼吧,俗话说得好头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头疼的人一不能冷,二不能吵,冷风和噪音都能导致头疼加剧,如果还得思索点儿什么那就彻底没治。贺千里这会儿三样儿全占,于是愈发觉得头疼。
“行,走吧,聆风栈外的巷口上就有医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喝酒。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学会喝酒了,还喝得这般醉,现在尝到痛处了吧。”贺沧海给贺千里找来披风加在身上,这才扶着她出门。
到大夫那儿扎两针,大夫又点着香让她闻,还给了她个药包叮嘱她头疼的时候就闻一闻,能缓解症状。等走出医馆的时候当真是一点儿不疼了,被疼痛困扰的人一旦不疼了那就立马能龙精虎猛,贺千里就是这样。头不疼就立马撒欢满街跑,雪后就花市,每一样儿花都被雪衬得格外娇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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