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贺家的过往,说实话,贺千里本来并不在意,只是人往往对一些曾经波澜壮阔的故事或者说人生都有着一种追寻、探究的心理,更何况这件事从身体上来说是和她有关联的。
从风满楼离开后,贺沧海就开始讲一些关于父母的事情,这些事情并不需要避讳什么,贺秋水自然也听着。相比起千里,贺秋水对于贺家的往事反而要更熟悉,那果真是两个巨牛逼的人物,一段巨拉风的往事。
贺家的父亲自不必说,世家子弟,所处在风口浪尖的时代,正在人人都以为他掌管贺家会掀起一系列的腥风血雨时,他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极为潇洒地拍拍手,很轻松地放下一切,甚至可以说是净身出户。
“当年,父亲这一举动有人高兴、有人失望、有人庆幸、有人不解,但更多的人都震惊于父亲的决定。但是家里上上下下从来没有一个人对父亲的举动表示出任何的疑义,每个人都支持着父亲,这也许是缘于父亲自身的……”贺沧海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似乎找不出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
这时贺秋水举起手来,说道:“像里里说的,应该是人格魅力,或者说魄力!”
对此贺沧海点头应声:“是,人格魅力,也许是这样,但是我们都不知道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只能从我们自己的想法上去揣测。”
“那他们的死究竟是意外还是正常死亡,又或者说是阴谋?”贺千里很关心这个,原因无它,自然还是那串钥匙。其实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都困扰着贺千里,如今贺沧海一提起,她就把这个疑问说出来。
忽然间客店里有风吹入,把灯烛吹得明明灭灭,窗外的树影映照在窗纱上,一片摇曳温暖之中竟有凛冽之气渗入,寒风在窗格外呼啸而过,但很快一切都恢复平静。
风歇声静时,贺沧海才从出神中回复过来,说道:“没有什么阴谋,父亲和母亲死在天灾之中。虽然那时候我也年纪不大,但我对以前的事一直记得很清楚,那年雨水很多,爹娘为了救村民死在了泥石之下,最后一批村民也和爹娘一块儿葬身在那里,因为埋得太深,人力无法移山撼石,爹娘也就最终安葬在那儿,只是立了块碑和村民一起。”
这倒也合情合理,只是贺千里还有一个疑问:“既然爹娘都是那样风光的人物,那为什么舅舅和舅母一家这么……”
她的话惹来贺沧海一阵发笑:“你大概忘了,是表舅,舅舅是娘的远房表亲,不过舅舅当年很喜欢娘。”
“那为什么不是别人,按说我们应该有很多亲戚吧!”
“我只记得爹告诉过我,不要追忆过去的荣光,也不要试图回到荣光里去……好像是我和爹娘过的最后一个生日,吃长寿面的时候,爹对我说了这些奇怪的话。爹所学很广,占星、卜卦、易理爹都懂得,他似乎推算到他会离开我们。爹跟我说如果真的有一天回到祖先的荣光里,就会发现什么叫作‘人谓之荣光,我谓之桎梏’。”贺沧海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回忆过去,他其实不太愿意记忆起这些,毕竟年少时失去父母,而且是那样一双英雄一般的父母,对谁来说都是不太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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