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说着贺秋水仰面笑笑,瞬间脑子里像是出现了某个画面一般,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在脑海里,但是她却很敏锐地抓住了这个片断:“人都会变的,就算以前脾气再好,也捱不住豫亲王是个生性雍容的人。”
雍容不是指多么华贵的谈吐,而是指这人身上总有一股子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超然,再说直白点儿就是像在围观,不管是自己的事儿还是别人的事儿,总是能跳出事儿外来做旁观者。以局内人的身份,拥有旁观者的冷静和平静,这样的人不但让人恨得牙痒痒,若细思量便会让人觉得可怕。
一个身在局内,眼和心在局外,加上手黑心不软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啊……哥,你看那个多好看。哥,我们很久没一起放风筝了,今天风很大,哥陪我放风筝,有哥在我才能放十九节风灯,要不然我可拉不动。”贺秋水说完就去买风筝里最大的那个十九节风灯,十九节风灯放前才串起来,往风里一放每一节都会自己随风转动,是贺秋水一直以来最喜欢的类型。只是因为太大,她是放不动的,只能让贺沧海陪着一块儿。
这边一起放风筝去了,贺千里则收完帐往家里赶,正等着听消息。到家一看俩人还没回,她估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就到门外瞅,瞅了好几回都不见人回来。数不清第几次出门来还是没见着人,却见一辆马车占着位子停在自家门前,马车上没车夫,车里静悄悄地像是没人一样。
贺千里瞪着那辆马车,好一会儿都没听见有什么动静,她不由得低声嘀咕:“丫的,把车停门口,有没有点儿公德心,在现代我准让成师哥给你一串罚单,罚到你哭都哭不出来为止。”
也许是心里郁闷,也许是看那辆马车不顺眼,也许是马车比较近比较趁脚……贺千里很顺便地抬腿就是一脚踹在马车上。她力气可不小,尤其是腿脚上的力气更大,就算那马车用料不惜工本,被她这腿脚一踹也是一晃,因为门前有些坡度,这一踹还往前动了两步。
这一下贺千里踹得更起劲了,她还真有点儿强迫症,既然这有个小坡度,那就非踹下去不可。她一边踹一边四下张望,除却马车前边儿两匹马频频喷气之外,倒没别人对她的行为表示不满。
正当她踹得兴起时,马车里忽然传来一句话:“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力气却不小。”
……
“啊……”马车上居然有人,吐血啊!
往后退两步,贺千里戒备地看着马车,忍不住惊疑地低声道:“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
这和在现代,人把车停你家门口,你上去踹得“哇哇”作响一样,主人不来尽可以可劲踹,踹到高兴为止,可车主一来非得和你打起来不可。踹不坏是一回事,关键是你这举动人得不爽呀,人招你惹你了!
“晏……晏东楼……”贺千里还在心里把自己的举动往现代比的时候,忽然帘子一挑,她就结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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