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卖,姐好可怜啊!”贺秋水听这话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了,每回到最后贺千里都能把这几年来事情的种种因果说得极为可乐。
这时马车停下来,安豫尘站在挑开的车帘前笑容浅浅地说道:“什么事笑得这么高兴,一路上尽听着你们俩人笑。”
俩人笑,明明是一个人笑,光贺秋水笑了,她可没笑。贺千里愤愤地瞪一眼贺秋水,然后跳下马车。
跳下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院墙,约一米高的院墙被重新刷过,白浆子还是湿的,看起来便有着一股子耳目一新的感觉。虽然她觉得安豫尘这事儿很麻烦,但是却不得不承认,有安豫尘在她们确实省了不少事。
“里边只打扫整理一番,时间太短,来不及做什么,你们将就着先住下,住东屋,西屋各处先慢慢整修着。”虽是简单宅院,但安豫尘却比修缮自家的宅院还要更经心一些,处处都想得妥当周到。
其实这本来就是个被照顾得很周到的少年公子哥儿,被照顾得细加上本身就细心,自然是处处观察,这算是他头回自己办件事,倒也能说上办得有条有理、进退得宜。
这时安豫尘可不知道,就为着这件事,那位姜五太太特地飞鸽传书去京城,现在已经把这件事呈到安家那位大老爷案前。
论起来,这事儿大概就是所谓的--男人的成长只需要一个女人!
临到中午吃饭,贺千里自然要留大家伙儿一块吃,李婶子不管收拾东西,只管把饭做好。有安豫尘在,自然是李婶子和安豫尘带来的人一块儿吃,姐妹俩则和安豫尘一块儿在院里树下用饭。
用饭前总得净手洁面再安坐,到洗手时,安豫尘跟着姐妹俩排排站在井边水槽里洗手,今天洗手自然是用洗手果煮出来的水。贺千里和贺秋水倒没什么,反倒是安豫尘边洗边琢磨:“这不像是皂角,难道是茶籽粉。”
一听就知道这位大少爷没见过茶籽粉、草木灰一类的洗涤用品,贺秋水遂特鄙视地说:“茶籽粉没这么多泡,皂角也没有,这是我们林子里捡到的,姐说叫洗手果,我觉得应该叫泡泡果,好多泡泡!”
还不如叫泡泡糖呢,贺千里没接茬说话,只认认真真把手洗干净,然后等着一块儿安坐吃饭。
只是安豫尘一句话就让贺千里不得不接茬了:“好像比皂角粉还好用些,市面上没见卖吧,要是有应该见过的。”
“真没见过吗?”
不怪她,做为一个现代人,但凡想要什么就算超市没有,还有万能的淘娘,她一直觉得淘娘的广告词得是--只有想不到,没有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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