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谢绝连忙上前将其扶住,暗自用力劝住了谢申高扬的手臂,“这事,就让我来和大姐解释吧。”
谢申看来,这个曾经最不学无术,荒诞可笑的女儿,如今却成了最懂她,也最能给她慰藉的人。
实在令人感到唏嘘不已。
“掌家之权,我爱给谁就给谁,还轮不到你们来置喙!这个家只要有我谢申活着一日,你们就休想骑到老娘的头上来拉屎!都给我滚出去!”谢申一声咆哮,吓得厅中各人抱头鼠窜。
谢绝见状,忙给许伯言挤了一个眼色,两人先后走了出去。
没多久,谢红与姜涵也退了出来。
谢绝指了指刚刚收拾出来的西院,“走吧,你我二人的确需要好好谈谈了。”
谢红冷哼一声,率先走向前去了。
蒋晗则是在经过她身旁时,慢了一步,小心地抬眼向她看来。
目光复杂,被许伯言撞见后又匆匆收回。
几人在西院池塘旁的石桌旁坐下。
谢红喝退院中的一干下人,随后眼神不善地向谢绝身旁看来,“你是什么人?怎么还不退下?”
许伯言正要回答,却被谢绝抢先一步答道:“他是我师兄,便是那位治好母亲腿脚的医者。”
“什么?医者?”谢红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不会又是你从什么勾栏院里新收来的男宠吧?”
蒋晗听到这儿,忍不住也看了过去。
许伯言听到谢红的侮辱之言,倒也没有同她计较,只是暗自发笑。
“谢大小姐近来是否常觉得心口不顺,像是有郁气凝滞堵塞一般,连带着胃口也不好了?”
谢红神情一惊,“你,你怎么知道?”心中暗道,莫非此人还真是个神医不成?竟然连脉象都不摸就能看出自己近来的病况?
正想着,谁知许伯言下一句却是。
“此乃善妒之病,是心病,还得心药医,许某奉劝谢大小姐平日里还是多多修身养性,少发无名之火。”
“大胆!你竟敢如此跟本小姐说话?是觉得本小姐奈何不了你吗?”谢红后知后觉的发现,许伯言竟然是在意有所指的暗骂她心胸狭窄,当即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要不是谢绝还站在这里,她近乎都想冲上前去一巴掌拍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谢绝咳嗽一声,强忍住笑意,上前挡在了许伯言的面前,“大姐,你不就是想要掌家之权吗?我可以给你,只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谢红何止是想要掌家之权,她分明是想要夺回属于自己嫡长女的一切。
看着谢绝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谢红突然就不敢应声了。
还是蒋晗适时的站了出来。
“你说吧,什么条件?”
虽然在他们夫妻二人眼中,谢家的掌权之权本就该交给大房来管,毕竟谢红不论如何都是谢家的嫡长女,断然没有越过嫡长女,把掌家之权交给二房来掌管的道理。
更何况那独孤曦微还只是一个尚未嫁入谢家门槛的人。
当然,蒋晗如此敢生出与独孤曦微争抢掌家权的心思,有大半原因皆是因为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高不可攀的京都第一公子,更不再是桃李满天下的独孤世家独子。
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独孤曦微已经抛弃了一切,他现在,不过只是谢绝身旁一个普通的,稍有姿色的男子罢了。
迟早有一天,他也会和这天下间所有嫁人的郎君一样,过着在后院争风吃醋的日子,然后姿色凋零,失去妻主的宠爱,最终,一无所有。
蒋晗唇边扬起一抹冷笑,眼神中,似乎早已预见了今后的独孤曦微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饶世人将你传得多么神乎其神,你却最终只能得到这样一个下场。
独孤曦微,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好了,今天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