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唱道:
年华短暂如春梦,名利鄙薄似秋云,来来去去苦劳心哦,万事原来注定。今日酒好,三杯难尽,难得窗外,一树花新。天上明月也阴晴难定,你我片刻欢笑,且相亲。
以前有句叫:丝不如弦,弦不如肉。
可是以前我总觉得乐器演奏的声音比人声来的好听,不过在遇见星临之后这个想法被彻底的推翻。烛光的歌声的确上得了台面,可是和星临一比,又显得不怎么样了。那个人,听他说话都是一种享受,呃……不知道他唱歌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就在我晃神的时候,烛光已经唱毕退回白商身后。
我看了看周围,好像只有我还神智清醒着,其他人全是一副晕陶陶的样子,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歌声中。有的神族酒液还含在口中就忘了吞下,美酒顺着嘴角流下来,十分像在流口水的样子。
我忍不住低头,一个人躲着偷偷的笑。
好半天后大家才回复过来,这时那邻桌的三个人又开始议论。
第一个人说:“不愧是烛光,唱得我的小心肝直抖。”
第二个人说:“心肝抖?我看你连那里都在抖。”
第三个人说:“不知这声音叫/床起来是什么感觉?”
第一个人说:“醉仙欲死醉仙欲死。”
周围的嗡嗡声稍微安静下来,又有人喊:“白商殿下,我们还要听鲛妾唱歌。”
我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这喊话的人就站在不远处,正看着我和从渊。
从渊紧紧皱着眉头,身体绷紧,双手死死的扣住桌案,可他看了看远处的白商,还是按捺下所有的动作,没有动弹。
白商说:“这提议倒有趣,只是这里所有的应侍都是神族豢养,哪里来的鲛妾?”
那人说:“昨日有仙族登临昙华城,带来了鲛妾,他们就在这里。”
然后所有人都朝我们看过来。
一千个神族就是两千只眼睛,两千个神族就是四千只眼睛,被四千只眼镜同时盯住的感觉难以用笔墨形容,估计他们也很久都没见过仙族了。其实我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我担心的,其实是从渊。
不管他对白商是真情还是假意,现在白商说出的话,对他而言都是一种侮辱。如果不幸他有一份真心,白商的所作所为定然会伤他至深。
从渊嘴唇咬得紧紧的,下唇已经渗出血丝,他脸色惨白,原本已经很大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的望着白商。
太远了,所以看不清白商的表情,他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只听他朗声说:“那就请远道而来的苏上仙的侍从为我们献上一曲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一丝血线已经渗出从渊的唇角,原本苍白的唇色被染作殷红。
我不忍看的扭过头,真是觉得这景象有些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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