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来到柜台前的凉向东野说明了这两天他经历的事,并且将那本**拿出来。凉并没有提到父亲的死讯,死亡在他眼中并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他也不想因为这种事被人同情。
东野龙介浏览着笔记上的名字,已经确定了天亮号上的人员并没有变化,但这本在原剧情中足以称得上重要道具的笔记能够出现,也说明凉的父亲已经死去了。
其实凉的父亲去世就在几天前,那晚龙介也隐约感应到了状况——失意而绝望的中年人突然痛苦的捂着胸口,踉跄坐到车站前冰冷的长凳上,直到身体的温度逐渐与寒风中的长凳相同。
并没有直接遭遇到unknown攻击,而是突然就失去生命征象。
这样的杀人手法让龙介想到豪猪古朗基,其杀人方式是提前将小刺样的豪猪刺埋入受害人大脑,随着时间推移豪猪刺也会逐渐生长,直到破坏受害人的大脑组织造成死亡。也能表现为作桉的家伙只是在不知名的地方看着,而受害人在痛苦挣扎中结束生命。
哦对了,突然想起来这个世界的豪猪古朗基还没来得及进行游戏就被他干掉了,那没事了。
当然值得注意的是,unknown之中也有一个类似的家伙,是一只蝎子尊者——其不可能犯罪的作桉方式则是用头部伸长的毒针刺入被害者的颈部,注入夺去热量的金属片,大约24小时后使之表现出被冻死的体征绝命。
“总之,”龙介将笔记本合起递还回去,“这上面的名单是关于一次重大事故的,名单上的人也早就是那些家伙们的目标,而这些人也为了能够生存不得不隐瞒什么,如果一定要纠缠真相说不定会让他们丧命。”
“这么说我的父亲也……”
龙介没有否认,“另外,这些人为了自保会联合起来,最好是能找到他们的秘密基地。但调查和他们有关的事势必会与那些怪物对上,凉,你真的做好这样的准备了吗?”“没问题,反正我现在也无事可做。”凉有些无所谓的回答。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龙介的神色严肃起来,“你虽然获得了那样的能力,但并不完整,一旦你彻底用那种姿态去战斗,透支的将是你的生命。”
凉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
“当你觉得所做的事情哪怕付出生命也是值得的,那就是你认为对的事情。凉,你要记住,是否去战斗,最终的决定权都在你手中。”
至于剩下的,我会帮你兜底。
目送凉离开,龙介在心里说道。他不希望凉因为恐惧死亡而变得畏缩,勇敢的去战斗,受伤也不退缩,战死也不后悔,这才是真正的苇原凉。
他希望凉能从悲剧般的命运中成长,他也会帮助凉善后,虽然嘴上说凉的战斗会有死亡的风险,但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龙介也不会不管。
“到时候去求斗真的话应该不会被拒绝吧?实在不行去求真鱼好了……”
嗯,完美的计划。
……
津上邸。
客厅里的长发男人有些焦躁的踱步,时不时看向墙壁上的那副画——黑色的背景中,刺目的白色亚极陀纹章似乎要冲破黑暗的帷幕。
男人的心中早有预感,那个至高的存在已经降临人世了。
只是他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人类的命运如同丝线被操控在那个存在的手中,如果可以,他想要从那个存在的手里分得丝线的一缕,同时也是所有人类的一线生机。
不,不只是人类,也是亚极陀的一线生机。
“你想要找到我吗?”
如同叹息的低语在耳畔响起,只是一瞬间的纯粹的光闪过,一个神秘的黑衣青年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暗之力,斗真!
男人顿时肃然,脚步轻慢的走到斗真身旁,静静伫立。
斗真突然对面前茶几上的几张纸有了兴趣,随手取了几张,在男人的注视下玩起了折纸游戏。
斗真的脸上似乎有着孩童般的微笑,几只纸船在他的手中诞生。
“太古时期,洪水曾淹没世界。人们当中有贤明者向我祷告,诉说苦难与希翼。我启发了他,于是他带领着人们制造大船,躲过了灭世的灾难。”
“你也想乘船吗?”
“不,我并不想乘船。”男人尽量让自己的举止得体。
“那么,你又想做什么呢?”
为什么要说“又”?
男人定了定神,“我只是想了解,了解人、了解自己、了解这一切。”
“原来是这样。”斗真轻笑了一声,“太古的那位贤明之人,人们称他为先知、贤者、知者、觉者……如此来看,你想要做的,是这个时代的先知吧。”
男人并不否认,在神的面前,任何想要隐瞒的意图都显得可笑。
“你的名字,是叫做津上翔一吗?”
“津上翔一……”男人短暂的失神后,目光低沉下来,“这个名字我已经放弃了,如今我叫做沢木哲也。”
“那么,我明白了。我的,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