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儿也算是极为聪慧的女子,岂会听不出长孙湘雨话中的调侃意味,当即双颊羞红,继而。在望了一眼谢安后,缓缓地点了点头。算是附和了长孙湘雨的话。
“是么?”谢安疑惑地低下头打量着全身,淡笑着说道,“这套甲胄是李寿……不对,是陛下两年前赏赐为夫的,不过一直都摆在柜子里吃尘……”
瞥了一眼谢安,长孙湘雨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无奈说道,“总觉得今日的夫君大人缺少情趣呢……远没有以往有意思,真没劲!”
她指的,是谢安没有配合她的话来调侃秦可儿。
谢安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当然清楚长孙湘雨的意思。甚至于,若在平时,他显然会配合长孙湘雨来调戏秦可儿,只不过今日,他实在没有这个心情罢了。
“咳……湘雨,你是怎么想到将它带来的?”咳嗽一声,谢安有些别扭地转移了话题。
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长孙湘雨也不再提方才的事,微微一笑说道,“妾身以为吧,夫君大人总归是一军主帅,每回穿着便服,这总归有些不合适……”说着,她上下打量了谢安身上的甲胄几眼,有些介意地嘟囔道,“若非夫君大人就这么这么一套甲胄,妾身还真不想带这套来……不过眼下看看,其实也没大区别嘛……”
谢安为之汗颜,他当然知道长孙湘雨口中那句其实也没大区别指的究竟是什么。
要知道,谢安总归是文官,无论是早朝时所穿的朝服、还是在刑部当职时的官服、亦或是祭祀庆典时所用的礼服、再或是平时所穿的便服,这些在他府上有许许多多,摆满了他与伊伊的房间衣柜,但唯独,谢安没有铠甲,一套也没有。
虽说早些年谢安与李寿出征西境叛军时,也曾穿戴甲胄,但那时他所穿的,其实是他的妻子,炎虎姬梁丘舞最为重视的一身甲胄,那身通体赤红、雕纹有插翅之虎的甲胄。
一来是梁丘舞的身形与谢安相仿,二来嘛,梁丘舞当时还真怕她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夫婿在战场上被流矢所伤,因此便将她的甲胄贡献了出来。毕竟梁丘舞与长孙湘雨不同,她并没有很多的女装,无论甲胄还是便服,都与男用的服饰无异。
事实上,当初谢安所穿戴的服饰,其实与梁丘舞几乎没有任何区别,毕竟照顾谢安起居的伊伊,以往正是梁丘舞的贴身侍女。
这一来二去,就使得谢安慢慢喜欢上了赤色这个很相当张扬的色调,要知道在冀京,很少有人会穿赤红色的袍子或者服饰,倒不是不好看,只是怕被东军神武营找上麻烦。
东军赤红、南军浅青、西军靛蓝、北军深黑,这四种色调虽说不想皇家御用的黄色那样叫人忌讳,但是,冀京世家多少也会避让一些,几乎没有人穿着纯色。毕竟因为这种小事与冀京四镇发生什么冲突,这实在是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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