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好。”
“嗯……难道,我真的是汉奸?”
“哎……”乞儿叹了口气说道:“原本想要利用这种轻松的谈话氛围,把这个概念传递给你,让你之后别人唾骂的时候不用那么意外,也不会那么无所适从,你却非要把事情搞得那么正式……汉奸不汉奸的,现在也没法说,现在只能说例子,咱们中原人还在梳大辫子的时候,最让人恨的不是那些洋人,而是那些亲近洋人的家伙们,而当时洋人之所以出现,不还是因为宗教?”
“这……”
事实比一些话语更有说服力。
宗主仔细的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需要为之前被我骂过的那些汉奸道歉,原来……一切都是逼不得已。”
乞儿笑道:“国家兴亡和个人恩义,原本就容易冲突。还有个人荣辱与个
人生活之间,也同样存在很大的冲突,换句话说,有时候走错了路,仅仅是因为心中的想法不同罢了,倒不是说谁的更高级,谁的更低级。”
“你这算是对我的安慰?”
“算是吧。”
“不过你还是没有说,你怎么知道她是奴隶的?”
“嘿嘿,”乞儿笑道:“这本身就是一件需要综合考虑的问题,从衣着上来看,她的生活稍显窘迫,再从她肤色上来看,就知道她是一个不注重外表的人,像她长得这么好看的女人,不知道自己优势在哪,不知道如何把握它,这本身就是个问题。还有她的心性,这样轻易的伤害自己的身体,这样简单的性子,这样想要彰显自己能力的紧迫感……都给人一种寄人篱下的挫败感,而这种寄人篱下往往不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改变,也透露出一些无力感来,那么什么样的身份,会让她觉得即便是再努力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呢?所以需要综合很多方面,我觉得她是奴隶的可能性很大,而最重要的,那就是……我是相师,我知道她的命格很不好,所以我就试探的问了一句,没想到她直接心神大乱,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宗主愣了好一阵,然后感叹道:“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有些猜不出你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我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而现在再看你,我发现我对你的感想并没有什么变化,你……就是一个怪人。”
乞儿摊手一笑,说道:“被人说是怪人,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高兴。”
宗主转头看了一眼奴隶女人,然后问道:“你现在想要怎么做?”
乞儿哈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奴隶女人,然后笑道:“她刚才打我打的很爽呢,我这个人,睚眦必报,原本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我虽不以为荣,但也不以为耻。所以我必须报复她,单是杀掉她好像都不能平息我心中的怒火……”
说到这里他沉默一阵,仿佛在很认真的想着什么,随后猛地抬起头来,一脸惊喜的说道:“啊!我想到了,我想到一个最好的办法!”
宗主眼角一个劲的抽动,不知道乞儿这个小恶魔要怎么对付她,只能提前替她惋惜,你说你好好的得罪谁不好?哦,也不对,她这样的家伙,就是主人手里的一枚棋子,这样跳出来,肯定是背后有人。
对于奴隶的身份,宗主感觉特别有意思,就因为奴隶女人的事,他从传信人员那里知道,五界那儿已经闹开了。
这个女人是赤枭界的,也就赤枭界的奴隶最多,他们原本就是最乱。
所以其他四界自然就想到之前被凌天赐欺负的事,再加上赤枭界这次明显作弊,明显理亏,不抓住机会好好的收拾一下他们,那上头那些老家伙就算是白活了!
赤枭界现在也是乱的不行,它们总不能因为一个奴隶而跟其他四界同时开战吧?所以他们第一个想法就是把奴隶牺牲掉,说她是罪人,自己私自跑到这里的。
可惜……这种谎话很少会有人信。
再说了,就算是跑,赤枭界也总要担一个监管不严的责任。
毕竟奴隶算是主人的物件,物件犯错,主人也跑不了嘛。
上头在扯皮,而更加重要的,是五界错综复杂的关系,尤其是赤枭界,不光是乱,更是复杂。
赤枭界三国大战,其中每一个国家的背后都有一界支持,除了死界之外,其实其余三界都在赤枭界花费了心思,所以与其说是赤枭界内乱,不如说是三界大战好了。
这里面的事复杂着呢,如今即便很多人恨赤枭界,但终究上头人还有更上头的人,而更上头的人会有更大的大局观,他们不会任由手下把事情闹得太大。
于是扯来扯去的,最后就变成了他们都希望等着看乞儿来决定这件
事。
毕竟乞儿作为参与者,说出来的话也更加公平,当然,是对五界来说公平,至于乞儿自己,还有奴隶本身?就无所谓了。
宗主心中有数,便咳嗽两声,小心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嘿!”乞儿冷笑一声,说道:“既然是奴隶嘛,老子要买了她!带回去的话,我有的是时间让她尝试一下什么叫做人世间的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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