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健眼眶一缩,看顾月淮的背影变得有些微妙,他站起身,随手摸了摸脖颈上被割出来的血痕,皱眉摇了摇头,横眉瞪了顾月淮一眼:“你跟我来。”
顾月淮也不在意,拉起虎子的手,跟在邢健身后从铁门离开了。
随着他们离开,铁门嘎吱一声关上。
外头一片亮堂,大雪纷纷扬扬,已经把地面染上了银白。
顾月淮打量着四周,这里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村落,除了这块用铁皮围起来,关押人质的地方,其他都是不起眼的土坯房,比大劳子生产大队最差的房子还要破旧。
而看守铁皮房的,也不是她所想象的亡命之徒,都只是一些拿着锄头的普通人。
他们似乎很敬重这个邢哥,一看到他出来,一个个都低头弯腰。
顾月淮刻意在人群里寻了一圈,却没发现把她带来的短发妇女,敛眸看看握着她手的虎子,他在这里也没有一丝害怕,反而还朝着看守的人笑。
看样子这里头的确有些她不知道的隐情,只是不知前头这位邢哥,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顾月淮眼尾扬起,静静看了看邢健的背影。
邢健似有所感,回头看了顾月淮一眼,指着面前的屋子道:“进去吧。”
顾月淮没动,冷眼瞧着他,邢健嘴角一抽:“你给我下毒,我还能害你不成?行,我走前面,你跟在我后头,这总成了吧?”
他颇有些没好气,推门进了面前的土坯房。
顾月淮眸子微闪,在踏入门槛的那一刻,手掌一翻,一柄铁锤出现在手中。
下一刻,一股劲风朝着顾月淮的脖颈袭来,带着一股狠劲,看样子是想把她一击制服,顾月淮美眸微眯,抬起手臂便朝着那袭来的手重重砸了下去。
“哦——”邢健察觉不对劲,忙躲闪开,但手指依然被敲了个正着,他表情扭曲了一瞬,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疼的龇牙咧嘴。
顾月淮假模假样看过去:“你没事吧?吓我一跳,条件反射,你可别放在心上。”
邢健被口水呛住,剧烈咳嗽起来:“你,你就是故意的!”
顾月淮拉着虎子走到一旁的炕头坐下:“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不想着动手,我也不会反击,邢哥,既说了好好谈谈,那就坐下谈,再耍小心思,可就不要怪我了。”
她掀了掀眼皮,猫儿似的眸子里蕴着冷意:“你也不想肠穿肚烂而死吧?相信我,你必定是坚持不到你的手下把你给送到医院救治的。”
邢健手指哆嗦着,低头看了一眼,指甲盖都黑了。
他脸一黑,抬头迎着顾月淮冷冷的眼波,气得青筋直冒,咬牙道:“就算是这样,你也没必要下这样的狠手?我要是躲的再慢点,手都要被你给砸掉了!”
“嗤。”
“不然呢?要不是你用心险恶,靠拐卖妇女孩子盈利,我也不会被带到这里,我如果不被带来,你也没有这档子无妄之灾,怪我不如怪你自己。”
“更何况,对待你这样的毒瘤头子,有必要心软?不显得多余?”
顾月淮眸光愈冷,声音也凉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