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这几次的战斗,唐鲤心里压力很大,别看不语道长的笔记里记载了那么多东西,她也看了半年的书,但节骨眼上还是不能灵活运用,看来还得下狠功夫,不然这座宝库就白瞎了。
一边下山,唐鲤就一边寻思这事,鬼面男手段太强横了,更何况他背后似乎还有帮手。然而在途经五道坎的时候,元初叫唐鲤停下,唐鲤不明所以得看着他,而他却意味深长的看着下方坟地。足足五分钟没说话,可他脸上的情绪越发低沉了,一转身又望了望山顶方向,恐怕是在思考山洞里的炼尸窑。
“有什么不对吗”唐鲤忍不住问道。
元初深吸了一口气:“先下山。”
下山之后,我们回到了老父亲的家中,就发现老父亲和阿杰的脸色更白了,眼神里的光彩也暗淡了很多,唐鲤心里急,可是大脑眩晕的厉害,躺在炕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并且唐鲤还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太爷爷,太爷爷站在门口望着唐鲤,脸上有期待,但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失落,唐鲤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可是他却遥遥冲唐鲤招手,嘴里大声喊着一句话,可唐鲤却什么也记不起来。就在我着急的时候,前方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一头雪白的豹子,扬起的豹头凶狠残暴,冷不丁吓出了唐鲤一身的冷汗,等唐鲤上前仔细一瞧,这不是九环山上死掉的雪豹吗?它的身体都被砍成一段一段的了,怎么又活了。谁知,雪豹没容唐鲤逃跑,就用粗壮的身子挡住了唐鲤,舔在唐鲤脸上,说了一句话:“唐鲤,只要你帮我杀了鬼面男,我甘愿成为你的契灵,如若不然......”说完猛地张开大嘴,发出尖利的嘶吼,对着唐鲤的脑袋就咬了过来。
啊!
唐鲤猛地从炕上坐了起来,心脏噔噔跳着,唐鲤平常是沾了枕头就能睡着,而且睡得跟死猪一样,也不做梦,怎么今天如此离谱,做个梦还这么吓人。唐鲤一扭头,发现元初就坐在旁边。
“你醒了。”元初道。
“这是什么时候了啊?”唐鲤看了看窗外,问道。
“你睡了一天一夜,并且你刚才一边哭喊一边大叫。”元初担心的问道:“是做什么恶梦了吗。”
“别提了,梦见了一头豹子要吃我!”唐鲤扫视了一下房间:“九九呢?”
“有村民把他叫走了,村子里死了两个人!”元初道。
唐鲤连忙掀起被褥下床,急道:“她个小姑娘,懂什么!”
“放心吧,九九没事,只不过,吸血尸魅都疯了!”
“这玩意儿疯了,谁也控制不住啊,昨天晚上怎么没人叫醒我呢。”
唐鲤说着赶紧冲了出去,就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打开卧室房门一看,老父亲和阿杰都不见了,只有老父亲的老伴与儿媳妇还躺在床上。
“别找了,现在村民们恐怕都在死者家里。”元初道。
“我去,一下死了两个人,村民们肯定受不了,搞不好会把怒气撒在九九身上,她个小姑娘什么也不懂,我必须去看看。”
“好,我陪你去。”元初道。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唐鲤与元初就看到了人影,路上站满了老少爷们儿,一个个靠着墙根大树,面色惨白,眼窝凹陷,无精打采的样子,貌似一阵风就能吹到。
这才一宿过去,人们怎么都变成这样了。
看到唐鲤之后,村民们眼中的情绪及其复杂,有尊敬,有痛苦,还有一些恐惧和怨恨。
他们这是埋怨办事不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等元初和唐鲤分开人群,徒步走进一个破旧的院子,发现院子里人更多,年轻人的气色还好些,上了岁数的非常惨,整个人都瘦的不像样子,皮包骨一点也不过分。
只见在院子当中,铺着一块草席,上面躺着两个死人,周身盖着白布,九九一脸无辜的站在一旁。
唐鲤走过去掀开白布一看,只见这两个人皮肉萎缩,形如枯槁,就如同被风干了一千年的木乃伊,并且也没找到任何伤口。
一旁的元初低头沉思,眉头紧锁。唐鲤赶紧将九九拉到身后,低声道:“下次没我允许,不许乱跑,听见没!”
九九点点头:“知道了。”
这时候有人大喊道:“三位大师,在这么下去,我们的下场也会跟他们一样,告诉我们凶手在哪儿,我们找他拼了。”
“对,拼了,我媳妇儿身上的尸斑还没好,我又糟了算计,这日子没发过了。”
“凶手一日不死,我们就不得安生。”
一时间场面乱糟糟的,唐鲤咬碎了槽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九九急了,大叫:“没看到我妈,不对,我姐受了伤吗?她昨天已经把凶手打伤了,你们先想想,为什么这个凶手不算计别的村子,单单算计你们!”
村民们一下消停了,互相交头接耳,忽然,院子外面有人惊慌大吼:“又死一个!”
听到这话,唐鲤都急眼了,只见外面的村路上,人群涌动,围成了一个大圆圈,唐鲤拉着九九与元初好不容易挤进去,就发现死者也是位上了岁数的老头,现在声息皆无的躺在地面,可非常诡异的是,他浑身上下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枯萎着,一眨眼的功夫,就跟院子里的两位一模一样了,完全是翻版的木乃伊。
唐鲤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
此时,元初冷冷的说道:“我们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