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见月茹将手藏在身后,眼眶是红的,显然大哭过一场,“你怎么了?”
月茹恭谨的道:”是奴婢没照顾好三姐,是奴婢的错,三姐,您歇着吧,奴婢没事。”
“你有事瞒着我?”
月茹鼻子红了,擦了擦眼角,“奴婢不敢隐瞒三姐。”
“你先下去歇着,敏儿是疼你的。”刘氏将汤碗放到一旁,从头上拔下跟金簪,应是塞到月茹手里,“你照顾敏儿辛苦,这只簪子算是我谢你的。”
“奴婢不敢。”
“拿着,你忠心伺候主子,是你应得的。”
月茹推辞不过,拿着簪子退出去,刘氏叹息:“敏儿啊,因你去了书房,太太罚了她,扣了她两个月的月钱,她弟弟正病着,家里有些紧,两个月没月例银子如何使得?明日我偷偷给你送过来点银钱,你赏了她吧。”
丁府里大太太管得紧,一众姨娘除了规定的月钱之外,再难有活钱。除了伺候丁栋时尽心会得些赏赐以外,姨娘们大多没什么额外的收入。大太太一直认为姨娘手里有了多余的银子比较容易惹事,对月例银子卡得很紧。
原本太夫人给刘氏准备了一份嫁妆,她自愿为妾后,太夫人不会用嫁妆打大太太的脸面,那份嫁妆刘氏没nng到手,太夫人只是把原先刘氏父母给的银子给了她。这些年在府里刘氏也不可能不huā银子,想要开厨房,另作吃食,打点下人都是需要银子,七七八八的用下来,刘氏手头并不富裕,但为了丁敏施恩挽回身边大丫头的心,刘氏变卖首饰也得凑出银子来。
“母亲一定是恼了我才罚的月茹,她恼了我。”
丁敏没听见刘氏后面的话,在丁怡即将生产的关键时刻,丁敏还有许多后续的安排,如果大太太不喜欢她了,她以前的努力又有何用?无论如何显得挽回母亲,科举闱在两月之后,到时在想法子,或者求得兰陵侯,会饶了父亲一命,何况一旦丁怡去了,父亲忧伤过渡,许是不用再做副主考,丁敏知道以后的一切大事,不愁父亲不能再高升,往后她行事会很心,慢慢的教导父亲认清楚谁是最后的胜利者,不能再像今日这般冒失的冲出去。
丁敏抓住刘氏的手,眼泪盈盈的低泣:“娘,您疼疼我吧,娘。”
刘氏的心都被丁敏叫软了,从五岁后丁敏不曾再教过她娘,刘氏给丁敏盖被,“冷吗?”
丁敏挣扎着起身,跪在刘氏面前,“娘,为了nv儿的将来,nv儿求求您,帮帮我,帮帮我吧,nv儿一旦富贵了,绝不会忘记娘的。”
“你这是做什么?我盼着你好的。”刘氏拉起丁敏,“你富贵安稳,娘便是死了也心甘。”
丁敏眼睫mo轻颤,丁柔能做,她为何做不得?丁敏低声在刘氏耳边说了几句,刘氏脸s大变,“敏儿,你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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