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百拳已将“陀螺”打得歪歪扭扭,最后这记重拳将其旋转的下盘直接摧毁。
一连串的骨骼碎裂声后,宫斌双手撑地一跃而起。高嵩倒在地上,双腿、面容皆是扭曲无比。
“宫大神探.....哎呦......快过来吧,我快要受不了了!”孙东在左躲右闪间,发出间断的求助声,左手木椅、右手佩刀,与同是聚源境初期的三名护卫打得是不亦乐乎。
宫斌见状连连摇头,抽身过去,只消几拳便把三名护卫打倒在地,随后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与孙东并肩向李老爷走去。
几息前,李老爷还在乐呵呵地“看戏”,脑中思索着如何处置两位灵探的尸体。而现在的他语无伦次,不知所措,再想逃脱却是为时已晚。
“两位灵探......误会,误会!刚才那些都是闹着玩的。李牧啊,李牧!愣着干嘛呢,快去叫下人们准备酒菜......哎呦!”
孙东上前一脚将这个喋喋不休的李老爷踹倒在地,将刀背架在他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道:“我的大老爷,酒菜就不用了,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两位灵探,且慢!”
宫斌循声望去,但见蓬头散发的李牧向其二人走来,脚步有些蹒跚。
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杀的,放了我父亲,我跟你们走!
说话间,李牧行至近前,迎上宫斌的目光,一脸决然。
“你干的?”孙东重新打量了一番这个李家少爷,继续说道:“那你告诉我,杨双的头颅藏在哪了?”
“头颅?什么意思?”李牧闻言如遭雷击,一个趔趄,差点没坐在地上,随后将愤怒的目光投向了李老爷。
此刻,李老爷的头低得不能再低,把脸埋在胸膛里,众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可以听见他的话语。
他的言辞有些奇怪却条理清晰,沧桑的嗓音中透着决绝。“从南到北千万里,历经多少风和雨。只求你能平安到老,不再受我拖累。人是我杀的,头埋在后院井边的树下。牧儿,没有爹在身旁,你要坚强的活下去!”
宫斌初时听得云里雾里,当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已然猜到将要发生什么,正要出手阻拦,却是为时已晚......
“爹!爹!”
李牧扑倒在地,爬了过去,怀抱着心脏插着匕首的李老爷,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拼命的摇着父亲,想要将他唤醒,唤醒自己唯一的亲人。
孙东看着身旁的宫斌,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满脑子的逼供办法已经用不上了,李老爷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此情此景令宫斌心乱如麻。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更不是他想看到的。“李老爷应该死不承认才对,为什么会这样......”太多的想不通,索性就不再去想,于是他淡淡地开口,好似自言自语,“走,去后院看看。”
下午六时,宫斌和孙东回到了第十一分堂。
孙东拎包裹着头骨的布包,去二层找验尸官。宫斌则直接回到自己的住处,整理衣物,准备打道回府。
“砰砰砰”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是我,孙东!”
房门打开,孙东兴冲冲的进了屋,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含糊地说道:“经验尸官确认,头颅和身体同属一人,案子告破,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额......”宫斌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脑中还在不停地思索着李老爷临死前说的那番话。在他看来,案子虽然破了,但疑点仍然很多。李老爷似乎死得有些太草率了,他这么作好像是为了掩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