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硕吃惊道:“咱家壮壮需要学这么多东西?君子六艺是啥?”
“君子六艺指的是礼、乐、射、御、书、数。”秀姑一边看明月给她的礼单和书信,一边细细给张硕讲解何谓六艺,“孩子们的骑射武艺就交给爹和你了,其他方面我能教的尽量都传授给他们,连我都不懂的只好等以后有机会再说了。”
拜师学艺,他们也没机会,唯一的指望就是俩孩子以后出人头地或者天纵奇才得到名士青眼,不过这种几率太小了,俩孩子真不是奇才,他们不能报以希望。
张硕听得晕头转向,许多东西他都听不懂,愈加对读书科举感到敬畏。
怪不得周秀才这么久了还是秀才,沈童生还是童生,原来秀才举人竟是这么难考,连秀才他们桐城一年才有两个名额,更别提三年一次的才能考的举人了。一县之城,一万多户人家,成千上百的学子,每年竟然只录取两名秀才,壮壮考试时得打败上千人!
“媳妇,要不是娶了你,咱家谁知道这些?只会赶着壮壮死读书,我可不想让壮壮成为第二个周秀才和第二个他姥爷。”大幸,大幸,他们老张家祖坟定是冒青烟了。
“瞧你说的这些,我就不爱听,好像都是我的功劳似的。难道嫁给你,就不是我的福气吗?”她可不能因为识得几个字就沾沾自喜,觉得张硕娶自己是几辈子修来的,带着这种想法,长此以往她和张硕的婚姻生活必定会受到影响。
“媳妇,我们俩都有福气!”张硕再次确定,媳妇是真的喜欢他,没嫌弃他。
“哪有你这样夸自己的?”
秀姑瞪他,此时她已看完礼单和书信了,礼单中除了书籍,便是明月送她的一些纱绢绫罗和各色绣线绒线等绣花所用之物,还有一副保养双手和皮肤的方子。绣娘需要拥有一双柔滑细嫩的手,免得刮花光洁的丝绢绣面或者刮花已经绣好的花。
秀姑前世从十岁后就不做农活了,家务也很少做,可是如今生于山村,身为村妇,绣花是末流,照顾老人孩子,她不可能不做家务,练习书法绘画指间还会留茧呢,那么就只能仔细保养,不让手指粗糙干裂,绣花的时候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原身的双手天生柔嫩,做家务都不会弄粗手指,在周家她经常偷偷地买香脂,是她祖母教的,香脂的主要原料是猪油,润泽肌肤十分有用。被休后,秀姑在娘家没做多少粗活,少许家务并未磨粗手指,嫁到张家虽然经常洗衣做饭,但洗衣遇到笨重衣物有捣衣棒,其他脏活累活做得并不多,喂养牲畜家禽一个月做几次,清理粪便都是老张和张硕的活儿,庄稼活儿更是未曾沾手,也就翻晒粮食时忙碌几日,忙完保养几日便恢复如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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