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言,也是无理。
当年张沈两家结为两姓之好,也是三书六礼一样不落,是沈家经由媒人向张家提出要求,不举行小定,直接下聘,小定之礼和聘礼归拢到一起送到沈家。他们私心想的是,小定礼都得给沈氏,聘礼聘金则由他们做主。
聘金是养恩金,送给女方父母以谢养女之恩。
一般来说,这笔钱属于女方父母,他们可以扣下来留给自己,也可以用这笔钱置办嫁妆或者把这笔钱放在女儿嫁妆里带回夫家,没人挑剔什么。
下聘时,除了茶饼果酒等物,张家足足给了六六三十六两银子的聘金,一对赤金龙凤镯和一整套银首饰,金镯子的成色一点都不比今天给苏家的差。结果,沈氏的嫁妆统共只值几吊钱,首饰上身带到张家的只有一根银簪子和一对银丁香。
而苏家除了知会沈家一事外,没提任何额外的要求,不像沈家要这要那,并且早就让李氏跟他们说明了,小定礼给秀姑,他们家不动,聘礼除了一些不能放的东西,其他东西都会放在秀姑嫁妆里,聘金他们也不留,都给秀姑,就算动用了,也是给秀姑置办嫁妆,毕竟他们家家底不如张家厚实,想体面风光说不定就得用一些聘金。
有苏家对比,老张越发瞧不起沈家了,他们不是嫁女儿而是卖女儿。
略过苏家私下做出的决定,老张冷笑着把这些事一一道出,“三十六两聘金,一对金镯子和一套银首饰做聘礼,只有几吊钱的嫁妆,就算出去了当着大家的面说,也是我老张家有理!从古到今,没有哪个当亲家的插手丧妻女婿娶亲下聘之事,亏得亲家公还是读书人!”
沈童生臊得满脸通红,忙陪笑道:“亲家公莫恼,亲家公莫恼。”
“说吧,你们来干什么?”老张不耐烦了。
沈童生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个章程来,反倒是沈老娘理所当然地开口道:“亲家公,你们肯花几十两银子给阿硕娶个被休回娘家的弃妇,可怜壮壮的外祖父外祖母连饭都吃不上了。我看,亲家公不如把这钱借给我们,好歹我们家能出个秀才,壮壮到时候就有依靠了,至于那弃妇,随便几两银子聘礼,他们还不狗颠儿似的应承?”
沈老娘快肉痛死了,要是这些东西是给他们家的该多好!
想到这里,沈老娘愤愤不平,他们沈家的女儿竟然比不上一个弃妇。
老张气得浑身颤抖,霍然站起,怒道:“滚出去!统统给我滚出去!我老张家愿意出大钱娶媳妇,和你们有什么相干?赶明儿我要是听到一句关于苏家和秀丫头的闲话,就等着我老张拿着砍刀上你们的家去!”
眼见老张横眉怒目,凶悍无比,另外还有张硕虎视眈眈,沈家立刻落荒而逃。
砰地一声关上大门,老张回头就对张硕道:“离沈家远一些吧,明儿除了逢年过节你和壮壮去送礼,其余时候就不必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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